「谢……谢谢您。」
被绷带缠成圆棍似双手,继续在稻草堆中摸索着,终于在底层发现某样东西。费尽工夫拉出来之后,原来是大块毛扎扎编织物,这玩意到底该怎穿啊。
(……对,不是有种虫叫做蓑衣虫吗……)
这个季节经常可以在树梢或屋檐上看见挂着那种虫,于是刘辉便模仿虫样子,将那件蓑衣裹在身上。粗糙蓑衣碰在皮肤上感觉不是很舒服,但却很温暖。将蓑衣打个结,刘辉觉得自己好像也成只蓑衣虫。是说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毫无疑问是只蓑衣虫吧。
披着蓑衣离开稻草堆,边踌躇着边靠近火炉。
刘辉吓得心脏差点从口中蹦出来。
火炉另端,有谁坐在那里。火光摇曳着,看不清他长相。
炉中柴火烧得劈哩作响,耳边听着那声音,刘辉转着不甚清醒脑袋,急忙说些什来回应。
「……啊,是……已经好多。那个……谢谢您。」
「这样啊,年轻人身体就是健壮。原本你烧得可烫。」
,bao风雪也是罕见。已经十几年没遇过。想必明天就会停,雪也会马上融解。偶尔下场这样风雪也不坏呢。当然,只是偶尔话……」
男人说话声音诱人入睡。安安静静,仿佛历史悠久大树下,落叶擦动声音。
第二个?自己似乎又问次。于是听见男人「是啊」回答。
「你是第二个。第个人在雪停那天晚上离开。是个有着令人难忘眼神年轻人。」
刘辉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冒出个奇异念头。老人口中「第个人」,该不会是那个像磨亮「莫邪」般男人吧?不知道这句话自己是否也说出口,不过这次并没有获得回应。
走到终于能看清对方模样距离时,刘辉不由得震撼。
对方年龄难以
说完这句话,两人又陷入沉默。
刘辉困惑着,那人坐在那里似乎也无意搅动炉里炭火。炭火持续发出声音,刘辉下定决心从床上——说是床,其实仔细看只是堆干燥稻草,而自己就像个被塞在里面烤蕃薯——爬出来。才爬出那堆稻草,吹上身冷风就让刘辉打个寒颤,急急忙忙地又爬回稻草堆里,没会儿工夫,鼻水就淌下来。男人似乎笑。
「稻草下面应该有件蓑衣,穿上它能抵得几分寒。」
刘辉不知道「蓑衣」是什,只是照对方说,伸手朝稻草堆里摸索。这时才察觉到手臂似乎有些不对劲,仔细看,原来自己双手双脚都层层缠绕绷带。身体也是。双臂被绑得像两根圆棍,难怪会觉得动弹不得。
「你手脚差点就因冻伤而坏死,所以擅自帮你包扎。幸好,只是表皮轻微冻伤而已……」
——砰。激烈风拍上窗户发出巨响,使刘辉猛地惊醒。
乍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视野片微暗,看不清楚周遭。眼角余光瞥见炉火摇曳。但现在究竟是夜晚还是天明,依旧分不清。试图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得全身是汗。那令自己抖得牙齿打颤恶寒与浑身疼痛已经逐渐消退,头痛和晕眩也只剩下轻微程度。
正当刘辉甩着头,企图让自己更清醒些时。
「你起来啦,年轻人。觉得身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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