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离开。雪夜之后，和琴声
起消失
人。如同闪闪发光「莫邪」般，冷硬而美丽，带着伤痛侧脸。难道会是他——
「……那个男人，是什
样人？」
「可以确定是，比起现在你，看起来要有出息多
。各方面，你都比不上人家啊。」
「……唔、呜呜。」
说完这句话后，老人就不再告诉刘辉什。
「……已经来啊。年轻人，你快走吧，现在马上离开。」
刘辉点点头，很快打理好行囊。说是行囊，也只剩下衣物和「莫邪」而已。这时，刘辉突然为老人感到担心，说不定他会因藏匿自己而遭到不测，自己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这点。
老人单手抓起挂在梁柱上斗笠，往刘辉头上戴。
「再附送你这个吧。」
运用独臂与嘴，老人俐落将斗笠绳结系在刘辉下巴。看到刘辉表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很怀念似眯起眼睛。
纹，使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虽然外表令人害怕，刘辉却莫名不觉可怕。老人就像棵古木，安静淡定，同时有种叫人说不出怀念。然而他眼神，却又像远望着未来。
「……活这久，总算长点见识啊。」
「咦？」
「没什……你快走吧。跟
住那个女人，差不多要起来。等她起来，你要走也走不成。」
刘辉想起那个女人。可怕女人，可怕那夜，总有种她现在都还透过木门上缝隙瞪视自己错觉。她有这个权利。怒骂也好，掐着脖子不放也好，都有值得原谅理由。然而对于她说「活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好事」这句话，刘辉现在还不能决定该如何回答。现在，还没有这个权利回答。
「把你捡回来，是给自己规矩。遵照自己规矩而生，会因此变成怎样，都跟任何人无关。相反地，你要是再像这样犹豫着不走，也不会阻止你留下。」
像是发出什暗号，笛声又再度响起。那声音已经来到比刚才更近地方。
刘辉望着通往外头门，不经意地感受到道视线。
内门中，有着道缝隙那扇门，有双乌溜溜眼神窥伺着。这次绝不是错觉，而是真有人在那。
「很久以前，也有个年轻人在雪夜里闯进这里来啊……」
「咦……？」
「那天晚上雪，下得比这次还大……那个人也在雪停之后离开。来到这里人，大概都会好好离开。所以想，你应该也能够安全离开吧。」
雪夜。刘辉脑中，闪光似浮现个声音。
——今天过后，就会离开这座城。
老人说，真正疯狂，不是那个女人。
真有问题，不是她。或许老人是为确认这点，才和她共同生活吧。刘辉觉得，日后有必要鼓起勇气再来见她次。必须来见她，并确认些事。虽然她既可怕、又无情、毫不慈悲，但刘辉却不能无视她存在。她既是过去，也是「现在」部分。反映着现在这个国家模样。
等全部结束，刘辉还能活着来面对她话。
到时候，自己应该就能成为个面对任何疑问都能做出回答国王。
这时，远方忽然想起鸣笛声。像是呼应暗号般，四下跟着响起高亢笛声。好几种不同笛声交错，老人起身望向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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