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脸上出现稍纵即逝
奇妙表情。那不是惊讶或怀疑表情，而像是以前也被问过
样问题似吃惊。老人用单手搅动炉里灰烬，炭火再度「劈哩」声燃烧
起来。
「接近白色灰色吧。」
那就是夕影。那
，刘辉见到那匹马难道是幻觉吗？
「头？」刘辉举起圆棍手摸摸自己头，痛得呻吟起来。阵阵刺痛，隔着绷带发现头不可思议变形，简直不像是人类头。这下，要照镜子可能需要点勇气才行。
「会迷路到这附近来笨蛋可不是那多。是发狂吧……就算迷失方向，这里也不是轻易可进入场所。」
「不，
迷迷糊糊，自己都记不起是怎来。」
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对——」
判断。确实是个上年纪老人，但分不出和霄太师相比，谁年纪比较大。脸上刻划皱纹与其说是年龄证明，不如说是来自生命中无数历练沧桑。或许他实际年龄要比外表年轻也说不定。不过这还是小事。他身上还有更明显特征：脸上有只眼睛残，双臂之也只剩下半截断臂。
刘辉不知该说什才好，只能僵着不动。老人眯起那只独眼。
「现在，已经不觉得有什不方便……你吃吗？只剩碗就是，但你应该饿吧？」
放下火夹，老人开始搅拌起加热中锅子。听得见搅动时锅底传出咔啦声，可见真只剩下碗分量。听见锅子声音，刘辉突然觉得好饿。老人取过身旁只木碗，装碗又稀又淡汤递给他。
刘辉用两只圆棍手，恭敬接过碗，但在张嘴喝汤前，又看次老人独眼和独臂。总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在用餐之前问个清楚。
「那匹马，虽然过意不去，不过放掉。」
刘辉忽然想起那匹有着朱金色鬃毛与鸦色毛皮，陌生黑马。心用力跳下——夜色般黑马。载着刘辉，淡淡地带着他离开。不知朝向何方。
装作没看见脸色青阵白阵刘辉，老人将脸转向狂风肆虐窗外。
「真是匹漂亮军马啊，可惜这里没地方安置它，而且不能让这里女人看到那种军马……说不定会被她宰来吃呢。不好意思啊。」
「……请问……那马鬃毛，是什颜色？」
「……请问，您眼睛和手……那是……怎回事？」
老人表情微微动。刘辉并不知道那其中带有什样情感，只是，老人露出表情仿佛说着，看过他这样人虽多，问出这问题人可不是那常见。接着，老人只说两句话作为回答：
「战争时失去。不是什稀奇事吧。」
战争。刘辉表情大大扭曲。低下头，淡淡汤水反射出自己脸，人影随汤水晃动。胸中闪过痛楚连自己也吃惊。就在不久前，刘辉世界还和战争点关系都没有，像是活在遥远童话之中。然而离开王都之后，想起大雪中，为帮助刘辉逃离楸瑛他们，内心不禁颤抖。不想被老人看见自己脸上表情，刘辉低头啜饮着无味汤。稀薄汤水填不饱肚子，反而使他更饿。
「你头，还好吗？你不止身体严重碰撞，脑袋瓜上也撞出不少疙瘩。现在看起来好像好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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