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段时间里到底只听首曲子,还是也做些别隐秘之事,那谁也不得而知——从时间长短上看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谢云这次打赏出手异常丰厚,甚至厚到花魁都扫被人中途逐出沮丧,满面光彩又羞涩地将他们送出大门。
单超屏住呼吸,对面那人衣袍中挥发出
“即便尊贵如当朝太子,沾上龙阳之好,最终也只能落个横尸荒野结局。你要是觉得自己比太子还命大,就尽管去试试吧——只是要试也滚回去漠北,切莫在长安,丢人又送命,最终还连累到禁军门。”
“……”单超沉默良久,才涩声道:“没有……龙阳之好。”
谢云冷笑声,说:“记住你今天话。”
他旋身大步走出雅间,直到人影都消失在重重纱幔过道里,单超才骤然出口气,全身紧绷肌肉瞬间懈下。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背上湿冷,竟然已经汗透重衣。
就看见谢云俊美无俦面孔离自己不过半尺之遥,这个距离甚至能看清他眼睛上根根纤长浓密睫毛。
谢云眉毛天生就像柳叶刀般,规整修长,浓淡适宜。眼睛形状则很锋利,眼皮末梢微挑,长长扫向两侧,如果女子生这样双眼睛话笑起来应该会很妩媚;但偏生在他脸上,瞥定之间,就有种令人神魂俱慑、冷酷魅力。
单超看着那双眼睛,心中某处突然被狠狠撞击下,泛出难以言喻刺痛和麻痹。
但他还来不及分辨那感觉是什,就只听谢云冷冷道:
“称心死后,李承乾筑室图其象,起冢于苑中,朝夕祭祀涕泣怨怼;后来他心怀不满,伙同赵节、杜荷、侯君集等人兵变谋反,事败后被流放黔州。转年冬先皇派出当时暗门掌门尹开阳秘密出京,千里赴黔,根绳子在土坡上勒死他。”
离开称心楼回府时已过半夜,即便是歌舞升平昌平大街都已经没什行人,只有座座青楼屋宇,茜红灯笼,温柔旖旎声从道旁两侧高高低低窗棂中传出,裹挟着深夜风中冷羹残酒微醺。
单超坐在马车里,只见谢云闭目假寐,似乎对周遭切都毫无反应。
他坐姿极挺直,双手自然落在腿上,宽大锦袍袖口便如流水般层层垂落在身侧。锦袍质地细密精良,大概因此就格外吸味,即使车厢里点着清淡安神香,也遮不住衣袖襟口间散发出来更加浓郁甜腻芬芳。
单超知道那是什味道——谢云离开雅间后,去花魁绣房。
原是教坊主人见他们并没有留人侍寝,便诚惶诚恐来赔礼,询问是不是姑娘小倌伺候得不周到。称心楼这种高官富贾云集顶级风月场,要是花魁在会客中途被人赶出来,那是非常丢份事情,传出去甚至会影响到这个花魁“行价”;谢云没有不给称心楼面子,过去单独听花魁姑娘弹支汉宫秋月,才叫人备车走。
谢云停停,问:“你知道为何这清楚吗?”
单超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严厉催逼着他往后仰,然而身体上却动都动不,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谢云在半尺之遥开合双唇。
许久他才勉强动动颈骨,摇头。
谢云说:“因为李承乾被勒死时候,就在身侧。”
他终于直起身,微微讥刺地看着单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