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超回答:“因为臣有能力犯。”
如果说刚才谢云那句“臣刚沐浴出来”只是令周遭悚然话,那现在单超这句“臣有能力犯”,就简直是让空气都凝固住。
这刻大家心思都是不约而同,所有人心里同时浮现出两个字——
嚣张!
武后嘴角动动,似乎浮起丝笑影,但转瞬又沉下面孔,砰声重重拍案:“大胆禁卫!如何敢这样说话?!”
当今圣上性子,其实是面团里裹着刀锋,刀锋上又粘着面团,遇到问题时颇难下决断。也正是因为如此,锋芒毕露武后对他来说才格外重要,作为男人他喜爱贺兰氏那样活泼娇嫩又处处依赖他姑娘,但作为皇帝,他又从心理上依赖武后这样雷厉风行、主动强势女人。
皇帝“不如”半天也没不如出什来,就下意识瞥向武后,问道:“皇后如何看呢?”
武后断然道:“骁骑营与北衙禁军冲突,事关京师重地安危,绝对不可等闲视之。”
皇后句定乾坤,皇帝心就安些:“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武后抚抚皇帝手,转向堂下,冷冷道:“单超。”
招?
为什这招,却偏偏每次都能把宇文虎坑进去?!
要不是知道宇文虎府中有美姬娇妾,且谢云怎看都和那些不男不女伶人娈童没有关系,皇帝此刻就真要怀疑大将军对禁军统领……有什难以启齿心思。
但就算皇帝愿意相信宇文虎清白,也很难挽回场面,因为宇文虎自己根本无法辩驳,谢云说每个字都是事实……虽然是听起来非常怪异事实。他除紧紧咬着牙,胸膛起伏之外,根本连嘴都没法张。
他怕他张嘴就忍不住喷出那口从昨晚就憋到现在凌霄血。
皇帝慌忙道:“他年轻气盛,言语失当在所难免,皇后莫要追究……”
“年轻气盛,岂能用在御前奏对上?”
武后不假思索把皇帝呛回去,随即深呼吸几下,才好不容易稳定住情绪,冷
“臣在。”
“就算你是为解救谢统领才被迫出手,但也应该以中止争斗为第要务,不该对宇文将军下那样死手。为何本宫赶到时候,你已经把宇文将军摁在屋顶上,连兵器都缴?”
不仅宇文虎,连旁人表情都有微微耸动——皇帝开始只知道这个禁卫对战骁骑大将军时候赢,却没想到赢得这样漂亮彻底,当即不由刮目相看。
只听单超道:“臣知罪,不该下重手。”
武后语气变得十分严厉:“那为何还明知故犯?!”
皇帝迟疑道:“宇文爱卿……有什想说?”
宇文虎铁青着脸,摇摇头。
皇帝心里十分犯难。扪心自问,目前牵涉进此事三个人里,他最欣赏也觉得最无辜是单超,其次是皇后与东宫两边派系都不站宇文虎,最后才是经常令他感到十分邪性,有些不好把控谢云。
但原本道个歉就能顺水推舟解决事情已经成团乱麻,似乎怪谁都不对,接着问罪下去又非常尴尬。
皇帝咳声,道:“骁骑营是镇守京师重兵,北衙禁军是护卫皇宫铁卫,你们两方在朕眼里都是栋梁之才。若是成日里因为些许小事而打打闹闹,让手下看来又成什样子呢?朕看这事不如……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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