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们无法对各位同袍生死坐视不管,因此只能离开这里,再回山顶武道场去。”陈海平抬起头直视着谢云眼睛,沉声道:“多谢统领搭救之恩,若等还能活过今日,来日必将登门致谢;若不能话也是命中注定,那便来世结草衔环,再报统领大恩吧!”
谢云:“……”
谢云松开手,素白布条已经被鲜血染透,伤口却还不断地渗出血丝来。
所有人都屏声静气盯着他,却只见他深邃秀美侧颊片冷漠,眼睫微微垂落,完全看不清眼底是什表情。
半晌沈雲生终于鼓起勇气,从腰上解下方绣帕,颤颤递过去:“谢统领……请……”
谢云哂:“明天不就知道?”
他根本就不是来回答问题,周誉而再再而三被堵回去,又急又气又焦躁,当下就冲上前:“谢统领!眼下十万火急——”
啪地声,陈海平按住周誉手臂,目光满是阻止之意。
随即他举步走到谢云面前,单膝半跪下来,恳求地抱抱拳:“谢统领。”
谢云清理伤口,恍若未闻。
大批朝廷兵马气势汹汹而来,敢问现在山上情况如何,武林同道是否还能幸存?”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第关心问题,当下几道目光同时紧紧盯在谢云脸上。
然而谢云却没答言。
他拉下自己左侧衣襟,只见光裸肩膀犹如石雕冰砌,仿佛雪缎包裹在坚硬雕刻上;然而从锁骨下到肩窝处,赫然有道三四寸长血肉翻出伤口,此刻还在不停地渗着血!
众人呼吸都是顿。
谢云抬眼,目光落在那方藕荷色绣帕上。
沈雲生掌心渗出冰凉汗,从未觉得自己悬空手那重过——短短数息却漫长得像是熬过几年,才
“陈某在西湖泛舟时曾有幸得见您面,彼时出言轻浮、举止孟浪,即便身死不足以赔罪。然而您不仅不降罪于,还两次出手救于夺魂钩下,堪称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陈海平深深欠下身去,道:“大恩不言谢,若不是谢统领仁慈,早已死过两次。”
他言辞极其恳切,然而那句含含糊糊“举止孟浪”比较微妙,与他江南第风雅公子名号联系起来,令人不由多想,其他几个人都下意识狐疑地往陈海平身上看眼。
谢云还是不理,把已经浸透鲜血布条反过面,再次堵在伤口上。
陈海平吸口气,继续说:“今日事发突然,等关心山顶武林同道,因此言语才急切些。然而,谢统领乃是朝廷重臣,能出手相救已实属不易;若真因为职责所在而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话,等也绝不能强行逼迫……”
——那分明是夺魂钩划过所致,再往上点,就是致命脖颈。
刺啦声轻响,谢云徒手把腰带撕开,将素白布条缠在手上,慢慢擦拭起伤口鲜血来。
“……谢统领出手相救,老道实在不胜感激……”长清子沙哑地顿顿,捂住胸前咳几声,复又艰难问:“但还是请问,现在山上……”
“人问得越多死得越早,”谢云淡淡道,“先保住你们自己小命吧。”
这话简直点客气也没有,长清子当场就哽住,周誉失声道:“难道朝廷真要站在邪教那边对天下武林动手?朝廷到底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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