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将领独自坐在乱石滩上,身披细铠,背负长剑,端详着手中未成形木雕。
许久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萧嗣业声音响起,和蔼道:“——单超。”
单超收起木雕,萧嗣业走来撩起侧衣裾,调整个舒服姿势半蹲在他身侧,说:“那个刺客审讯结果出来,是吐蕃人,战场上被你箭穿颅乞骨力手下。他潜入营帐已经有好几个月时间,这次为报仇才……”
他面说,单超面颔首
帅帐中顿时剑拔弩张,所有人都心中雪亮:
若是于阗国王在大唐主帅帐中被刺,那就不止是两个国家之间事,其严重性之大,足以动摇整个西域尚未完全安定局势。
这刺客到底是什人?!
伙夫脸诡异地扭,似乎从齿缝里舔什下来,就要往喉咙里吞。
“——不好,他要服毒!”
与此同时,单超回头,眉心蹙。
就在剔骨刀尖离于阗王惊恐面孔只差数寸距离时,把短匕打着旋呼啸而来,瞬间只听——噗呲!
短匕深深钉入伙夫后肩,匕尖透体而出,血花爆起飞溅。
紧接着,伙夫手中剔骨刀当啷声掉在地上!
“单将军!”
——末将不能受命,请恕罪。”
萧嗣业口气没上来,差点被酒呛死。
单超微微欠身致礼,向帐篷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那进来切羊腿伙夫退后半步,离开单超空桌案,转向于阗王。
萧嗣业在首座上惊天动地咳嗽,侍从赶紧上前端茶递水;于阗王坐在下面,正寻思着出声挽留单超,视线余光瞥见伙夫往自己来,也没仔细看清,就随便挥挥手:“下去,本王不用——”
萧嗣业话音未落,单超铁钳般手掐住伙夫咽喉,看似简简单单实则极有技巧地捏,伙夫登时呛咳出声,枚发红药丸喷到地上!
“咳咳,咳咳咳……”刺客不甘心地挣扎,被单超随手扔给士兵去押着,上前捡起毒药打量。
“——吐蕃人。”单超淡淡道,在所有焦灼视线聚焦中上前,把毒药放在警惕莎达丽公主面前:“吐蕃王宫秘制毒药赤琉璃,你可以根据这个去查。”
说罢他转身,竟是再也不发言,径自走出帅帐。
沙河畔,苍野暮色四合,大雁成行掠过天穹,战马嘶鸣着向远处营地奔去。
这声是莎达丽公主失声叫出,只见单超面沉如水,收回投掷匕首手,身形之快简直是原地消失又瞬间出现,单手锁住负隅顽抗伙夫,喝道:“来人!”
帐门外脚步纷沓而至,士兵冲进来,登时骇得面孔煞白。
于阗王踉跄起身,桌案碗筷摔地,莎达丽公主护着她父王立刻退进帐篷角落。萧嗣业拍案站起,面孔还残留着呛到气管潮红,指着伙夫厉声喝问:“你是什人?!”
公主尖声怒道:“萧大人,这是怎回事?!”
于阗王高声制止:“莎达丽!”
在谁也没看到那刻,伙夫眼底闪过厉光,继而快步上前。
于阗王本能顿,紧接着寒光闪过,伙夫竟抓起剔骨刀向他刺过来!
莎达丽公主尖叫:“啊——”
砰!
于阗王下意识抓起东西挡,尖刀将他手中瓷盘撞得粉碎;伙夫抓住于阗王手,第二刀向其面门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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