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办?!
大殿群情耸动,武后朗声道:“还不快宣御医?!”
单超急促喘息,忽然伸手按住皇帝颅顶几处大穴,咬牙将真气源源不断输送进去。
这其实是非常危险,毕竟谁也不知道皇帝病情如何,头颅要穴被刺激后会不会骤然命呜呼。但中
东宫党虽与皇后互为死敌,但眼下局势诡谲难辨,如果雍王真涉嫌害死太子,他们如何能不替太子报仇?
退万步说即便他们愿意效忠雍王,以雍王为阵营对抗天后,也不见得能落到什好下场——朝天子朝臣,雍王有自己嫡系人马,刚被拖下去贺兰敏之不就是个最好例证?
就在这迟疑间,武后已把雍王狠狠往地上扔,高声道:“来人,禁卫军!雍王李贤秘藏死囚,毒杀太子,即刻查抄王府,押进刑部天牢!”
竟然直接跳过大理寺下刑部,显而易见是要雍王命。李贤悲怆吼道:“皇父——!”
话音刚落,皇帝踉跄起身,竭力向前伸出手像要阻止什。
音:“将来有天她想拖你下水时候,你打算怎办?”
“已经在水里,”谢云淡淡道。
“你胡说八道什?”皇帝怒火满面,但那过分尖利声音却给人种虚张声势感觉,说:“弘儿跟太平怎不是他亲兄妹,你失心疯吗?”
“再失心疯,也不会记错自己生几个孩子,也不会觉醒来便误把亲姐姐遗腹子误当成是自己亲生!”
武后声音刚落,李贤面色煞白:“母亲,你、你……”
但他面颊肌肉痉挛,手臂急剧颤动,竭尽全力都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痰声,旁人只能听见几个含混“不要”、“放开”,便只见皇帝双眼倒插,整个人向后翻去!
周围响起惊呼:“陛下!”
只见劲风呼啸,人影闪,单超已冲上前来,电光石火间扶住皇帝。
然而皇帝情况十分不妙,只见他五官歪斜抖动,口角流出涎水,竟像是中风邪!
这变故来得太过仓促,哪怕是在官场沉浮久宰相们都未必能立刻衡量出局势轻重;然而不知为何,就像某种流传于血缘中直觉般,极度复杂政治现况在单超脑海中抽丝剥茧,瞬间化作个清晰念头:太子已死,雍王失势,若皇帝就此中风瘫倒,那大明宫中就再也找不出能和武后抗衡势力。
皇后疾步上前把拎起李贤衣襟,指着他脸,对皇帝怒道:“看在陛下面上才咬牙认这孽种,对外宣称是在祭拜昭陵路上生,这二十多年来何曾有过虐待他?可少过他吃、少过他穿?!”
“如今他翅膀硬,野心膨胀,背着你收留贺兰敏之,以至于害死亲生子!害死大唐储君!”
皇帝恼羞成怒,几次想打断她,竭力张嘴又发不出声音来,只见满头满脸涨得血红,眼珠血丝密布,额角青筋根根,bao起,看上去极为可怕。
“这大逆不道、兄弟阋墙东西,现在却成名义上嫡长子,还将成为你们明天所要效忠帝王!”武后猝然转身,华丽红宝镶嵌纯金护指从几位宰相脸上指过去,喝道:“你们甘愿向这血统不纯孽种三拜九叩,尊奉这种人位登九五?!”
戴至德等几人都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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