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单超终于爆发出十年前痛苦吼声:“不——”
然而下刻,历史在他面前展现出尘封已久,与他多年来所有认知都完全相反真相。
只
“谢……云……”
单超发出痛苦呢喃,眼前黑失去意识。
·
仿佛旅人在隧道中穿梭,长长、看不见尽头黑暗深处,骤然亮起光明,烈日裹挟着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脚下望无际大漠,远处沙尘渐渐逼近,犹如自天边驰来无数人马。
众人等吓得魂飞魄散,蜂拥上去扶住,只见单超捂着心口剧烈喘息,面色煞白冷汗涔涔,嘴唇不住发抖,个字都说不出来,竟然是被有灵性战马路强驮回来。
周围亲兵即惊且怒,还以为单超在宫里遭天后暗算,便不敢立刻叫嚷起来,慌忙把他背回卧房脱下细铠。然而单超全身上下找不出个伤口,甚至连血迹都没有,副将便疑心是中毒,急得脸色都变,大吼着叫人去请郎中,又四处寻银勺来压着舌根催吐。
“将军千万挺住,将军!来人进宫禀报圣上,快——!”
单超勉强挣扎起身,把按住副将,手背筋骨,bao起,仿佛溺水人挣扎求生。
“……谢……”
枉死鬼……”
单超狐疑偏头,刹那间却只觉得暖风拂过后脑勺,犹如轻柔无形手拂而过。
“你——”
明崇俨笑嘻嘻站在数步以外,满脸懵懂无知样子:“将军,何事?”
气氛僵持片刻,单超收回目光,淡淡道:“无事,先生请勿见怪。”说罢大步流星地走。
个裹着粗厚白麻披风、面容深邃秀美年轻人正拔剑出鞘,而他脚下滚烫沙地上,正跪伏着全身上下血迹斑斑少年,手中尚自紧抓着年轻人脚腕,绝望嘶声哀求。
单超意识漂浮在半空中,极其荒谬地摇着头,发出喘息。
——那是十年前他中断回忆,埋葬所有秘密深渊,这刻再次展现在他眼前。
“今日在此诛杀你……便是龙渊。”
黄沙扬起,遮天蔽日,雪亮剑光掀起杀气当空而下。
周遭极度混乱,副将简直快哭出来:“将军说什?”
单超死死按住自己后脑,指甲几乎掐进脖颈皮肉里,视线涣散难以聚焦,恍惚只看见眼前无数景物化作昏黄色块,在风沙中漫天而起。
最后根定魂针掉。
那二十年来深埋于血肉中,他曾以为将与灵魂成为体、永远无法拔除出来定魂针,就像随着岁月渐渐褪色失效封印,终于在这东都洛阳风雨欲来暗夜里,彻底脱落。
信鹰带他穿越千山万水,来到早已逝去年少时代,无数再难追寻秘密,终于彻底摊在他面前。
直到那冷峻挺拔背影在夜色中走远,明崇俨才收起笑容,反手露出掌中捏着东西——那赫然是根秘金定魂针,还残存着多年深入血脉温度,正泛出细碎光芒。
·
半顿饭工夫后,雍王别府门口,守候多时副将个激灵醒来,只听长街尽头传来马蹄得得,继而个熟悉高大身影俯在马背上由远及近。
“大将军!”副将慌忙推门奔去,身后亲兵忙不迭跟上,只见黑马长嘶声停下脚步,紧接着马背上那身影竟颓然摔下来!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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