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走到他面前,并没有说话,扬手就是巴掌。
——那巴掌跟佛掌九天当头压下简直没有任何区别,摩诃当时以为自己已经飞出去,脑子里嗡嗡作响,耳朵、鼻腔甚至眼眶里都涌出大量温热液体,紧接着就是凉——失血过多刺骨透心那种凉。
他觉得自己肯定整整过
摩诃身体如炮弹般穿过崎岖地道和岩石,“轰!”下砸到九千万梵经咒网上。同时刻楚河身影原地消失,就在摩诃被惯性带得反弹起来时,又恰好出现在他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把抓起他,直接扔回石窟里!
——嘭!声震响,以石窟为中心周围地道全被震落大片大片泥土碎石。
摩诃倒在堆比人还高巨大裂岩中,发出断断续续喘息。透过被血迷蒙住视线,他看到楚河正步步走来,周身虚空中缭绕着巨大青色火焰,其,bao烈程度连石窟中墙壁和地面都被烧得咯吱作响。
那条黄鼠狼妖断气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妙。在楚河眼皮子底下弄出人命,和随便吃掉他父亲送下来几个点心,是意义截然不同两件事情。
他知道自己母亲,楚河是个内心藏太多事情人。他活太久太久,几万年岁月光阴让他形成自己套准则,对光明和黑暗、高尚和低贱判断都有着和常人不样地方。比方说他从来不认为周晖血海魔物出身有哪里卑贱,也不从不觉得周晖拒绝皈依佛道有什不对;而当年自己犯下被天谴重罪,他都只是在震惊和悲伤过后立刻全力保护,但并没有对自己显出太多愤怒和不理解。
——太古凤凰,极恶之相。
周晖把所有人拉到自己身后,低声道:“待会有空隙就溜出去,别回头,把那条黄鼠狼也起带走。”
九尾狐放轻声音问:“不说凤凰是没有忿怒像吗?”
“凤凰明王没有,太古神兽有。他现在力量太微薄,这种恶相支撑不多长时间,但发作时候还是很可怕,你们别被搅到浑水里头。”
九尾狐向不远处看看,似乎同为走兽有点不忍,“黄胖子它……”
但有些事情不样。
有些事情,在他眼里,意义是不样。
摩诃挣扎着爬起来,咬牙后退。脚触地他整个人就抖下,感觉地面烫得惊人,巨大石块因为受热过度而变得非常脆,被他踩竟然就裂开。
他双剑皆已失手,楚河如果过来,他连挡下东西都没有。但这个时候其实挡不挡都已经没区别,楚河直直盯着他,目光中那种铺天盖地巨大压迫力简直不是人能想象,摩诃只退几步,后背触到墙,就下意识停止动作。
“母亲……”他沙哑道。
周晖说:“先别问,快走!”
楚河转过身,向被钉在墙上摩诃走去。
他脸看上去已经不像是平时模样,凤凰刺青穿透半边身体,翎羽正落在侧脸上,泛出奇异金红色光,和冰冷苍白肤色辉映,显得尤其诡异;眼睛漆黑森冷,仿佛某种无机质东西,没有任何情绪盯着摩诃。
摩诃张张口,发不出声音。
他紧紧闭上眼睛,下秒穿透腹部纯青箭被拔掉,箭头带出溜血肉洒在地上,紧接着咽喉被把拧住,重重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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