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推开门,只见包厢里非常昏暗,五彩灯在房顶上不停旋转出迷离光,酒精、香烟和种种不知名气味搅在起扑面而来。沙发上已经横七竖八坐几个人,周晖坐在正中间,看脸色明显已经喝高,手夹着烟在
怪不得他哥要离开周晖,怪不得在H市时候从来不搭理他两个!
张顺想起自己曾经像信任朋友样信任过这两人,就觉得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扇自己俩嘴巴。
他耳朵里嗡嗡作响,只知道闷头气乱走,连自己身边缓缓跟上辆银色凌志都没发现。直到喇叭响好几下才猛然回头,只见个年轻司机正把头探出车窗:“张二少?想什呢这入神,周老大叫来接您!”
小伙子二十啷当岁,黑衬衣牛仔裤,看样子非常精干,张顺认出他叫小刘,在H市就是周晖那辆宾利车司机。不过他现在看到周晖派来人就极度反感,摇头道:“不用,你告诉酒店在哪,打个车自己过去就行。”
“哎哟,这可不成,您是们处里挂号,哪能放您在大街上乱走。”小刘神秘兮兮挤挤眼睛,说:“何况咱们老大没给您订酒店,叫带您去个好地方呢,上来您就知道!”
组长都是纪律非常松散,来来走走没人能管住,所以也不知道他确切去哪里,只听周晖说他们吵架,然后凤四个人去‘地狱道’,去找个叫梵罗人。”
——去找魔尊?
张顺心里跳,不由自主问:“周晖和哥为什吵架?”
于靖忠欲言又止。
张顺顿时气血上涌,无数不祥猜测跟蹦豆似同时跃上脑海,立刻抓着于副开始追问。大概看他得不到答案坚决不走架势,于副没有办法,才把他拉到边小声道:“你不要什事都去问周晖……当年处里都知道,是他和第六组九尾狐组长有段儿,被凤四当场撞见,怒之下才走。”
张顺不好跟下面人为难,打开车门问:“去哪儿?”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天上人间包厢门口,额角青筋抽抽跳。
——还他妈真来啊!
前凸后翘迎宾小姐替他叩叩门,甜甜叫声:“张二少来!”说完退到边,经过时还故意用柔软身体蹭下张顺手臂,带起阵香风。
张顺本来是很习惯享受这种灯红酒绿温香软玉,但此刻只觉得气血上涌邪火升腾,心说好你个姓周!有哥来还敢来这种地方!不打得你祖国山河遍地血,你他妈就不知道花儿为什这样红!
张顺瞳孔猛然张大。
“本来不想告诉你,但处里最近变动很大,组长之间倾轧很厉害,很多以前能信任人现在都不能信任。”于靖忠拍拍张顺肩,说:“今天抽血事,尽量先不要告诉别人,以免对佛骨抱有觊觎之心人干出什事情来,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你先回去吧。”
张顺满脑子都是事,简直不知道是怎跟于靖忠告别,浑浑噩噩就顺着人群走出医院。
他走在马路上,这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天气还是很热,街边三三两两路过小情侣拿着奶茶或甜筒,打情骂俏声音裹在风里,听得张二少简直恨不得捂上耳朵。
周晖和李湖也曾经这样手挽着手,在北京大街上起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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