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湖歪着头，有点疑惑
：“你到底想知道什
？
可是连约炮
事后总结都愿意汇报给凤凰人，应该没什秘密吧？”
周晖上下打量她半晌，目光在她胸前那道恨不得与马里亚纳海沟比深度事业线上停顿片刻，终于问：
周晖脚步顿顿。
“不告而别不是你风格啊，没那气质就别cos流浪小清新，回去再住几天院呗？”
“胡晴。”周晖回过头道，“
直有个疑问，看在们也许十年八年都不会见面份上，你能不能给个准话……”
在他身后，李湖穿着她近年来几乎标志性大红紧身裙，长发撩人，风情万种，袅袅婷婷站在浩瀚星河下，葱白手指无比妩媚地拂过嘴唇。
“咱俩真没睡过，”闻言她笑吟吟道。
周晖住院头几天没人敢打扰，于靖忠开个头之后，颜兰玉、吴北、司徒英治、神完天司几个人都陆陆续续去。
前几个都还行，到神完天司时，周晖可能想起他还是个婴儿时被凤凰捡回家养几天旧事，摸着他头兀自不说话，半晌才道：“以后你那边有事情，找迦楼罗帮忙，知道吗？”
神完格外乖巧点头，视线时不时飘向周晖手里那个从不离身凤凰蛋，“那……那你还经常回来吗？”
“再说吧。”
“……”神完眨巴着眼睛：“喔。”
家人过得也很安乐，好像时光不知不觉就飞逝而去。那时候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想起未来就觉得岁月太漫长……”
于靖忠听着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想劝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只觉得舌根发苦，鼻腔发酸。
然而周晖脸上却没有痛苦或绝望神情。他抚摸着手里那枚小小蛋，许久才无声地叹口气。
那口气余韵似乎带着很沉重东西，又完全没有任何踪迹，轻烟般瞬间就消失在病房安静空气中。
于靖忠终于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却没点燃，走过去拍拍周晖肩。
周晖说：“不是那个。”
“凤凰裸照都交出来，没有私藏。”
“也不是那个。”
“……愿意跟你们道来人界工作不是为色诱于靖忠，虽然早年确实色诱过来着，差点被当女鬼揍顿，后来觉得有点丢脸就没说……”
“知道，”周晖说，“老于都告诉。”
他似乎非常难受，但事先应该被吴北和司徒英治耳提面命过，所以尽量掩饰不显出来。那情绪在周晖眼底其实是无所遁形，两人相对沉默片刻，周晖才拍拍他脑袋，似乎有点感慨：“都这大孩子啊，转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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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所有人都对周晖说临走时候定要打招呼，但周晖离开人界那天，还是什人都没有说。
他在个深夜里离开医院，穿过首都被霓虹辉映天空和寂静清冷市郊，慢慢走进虚空，向矗立在远方地平线上，那并不明显人界碑走去。
“喂，”身后个声音说。
“什时候走，跟哥们说声，给你跟凤四送行。”
周晖笑笑，没说话。
外面晨光明媚，桂子飘香，然而这个英俊男人坐在病房里，就像与世隔绝样。
在他封闭世界中，只有他和那只无知无觉蛋，以及无数难忘、精彩、逝去回忆，如同潮涌般，从空气中呼啸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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