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真是顽强啊!”相田义颇为感慨地摇摇头,从后腰抽出把形状奇异短匕,回头问:“——你说今天割哪里呢,天迩师兄?”
他们对视片刻,天迩岐志眨眨眼睛,笑道:“哪里都无所谓……快点就行。”
在谁也看不到虚空中,颜兰玉发出痛苦喘息,全身剧烈战栗。
然而下刻,他手指从年轻男子脖颈中插过,如同没有实体虚像,直接穿出来。
再次还是样,还来次又是同样。
过去已经过去,历史凝固在书页中,不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分毫。
颜兰玉茫然看着男子,嘴唇剧烈颤抖,泪水缓缓从眼眶中涌出,他发出声压抑、颤抖而嘶哑哭泣。
铁门哐当声打开,脚步声由远而近。
颜兰玉目光没有丝毫波动,落到他身上。
那是具很可怕身体。
他胸前、手臂、大腿都有被刀剜下大片肌肉痕迹,血肉发黑、变干,露出森森白骨。那狰狞可怕伤口发出浓烈异味,引来蚊虫嗡嗡飞舞,争相附着于*血肉上。
可怕是,到这个地步,他竟然还没死。
尽管很难发觉,但他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
转,下刻他双脚触到实地倾世宠妃。
他就像个没有感觉人偶娃娃,半晌才回过头,向身后望去。
是,他记得这里。
这是座废弃日式建筑,空旷凋零,布满灰尘和蛛网。
所有窗户都被泛黑木条横七竖八封住,光线从木条缝隙中投进来,映在地上、墙上,以及门口被死死焊住铁栅栏间。
只见两个穿狩衣阴阳师走进大屋,年纪都很轻,约莫二十出头,相貌带着很多年后穿越时光熟悉——个是相田义,个是后来密宗掌门,天迩岐志。
天迩岐志抱臂站在门口,饶有兴味地环视周围圈,并没有说什。
倒是相田义走近察看眼,并没有看见身侧在另个时空中颜兰玉,捂住鼻子摇摇头:“啧,这人怎凌迟这久还没有死。”
“不会这容易,”天迩岐志道,年轻时他声音有种更加浑厚而漫不经心味道:“这是炼魂过程,要让阳世魂怨气积累到定程度才能放到阴间去呢最强酬勤系统。”
“那这样岂不是还要受很久苦?”
为什还不死?颜兰玉看着他想。
为什到这个地步,却还没死呢?
他踉跄向前走出步,紧接着又步,最终摇摇晃晃地站在年轻人面前,喘息片刻,向那灰白色枯瘦脖颈伸出手。
——结束痛苦吧。
就这样,快点结束痛苦吧……
午后光线是那迷离恍惚,灰尘在光中缓缓浮动,就像深海中无声浮游生物。
颜兰玉目光散乱没有焦距,半晌才落到大屋正中,架竖起木柱上。
那上面吊着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头无力低垂着,虽然双脚着地,但整个身体呈种向前倾姿态,仅靠被分开束缚在木架上双手为支力点,才没有倒在地上。
他脸色灰白,是那种梅雨季节带着潮气阴灰,连干裂嘴唇都是同个颜色。他鼻梁挺直、轮廓深刻,并没有完全失去五官形状;但眼窝深陷发黑,犹如具狼狈不堪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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