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跟着相田起来,那大多是行刑;更多时候,则是自己个人来,就像研究什深奥问题样,充满好奇和兴趣地上下打量这伤痕累累年轻人。
有时他也带点酒,不过只是自斟自饮,似乎对腐烂和破败气味完全不在意样。
“这个年纪能当上东大讲师,其实还真不起呢。”
“天气越来越冷,话说你家在哪里?这个季节家乡是什样呢?”
“怪不得掌门要拿你炼阴阳两面魂,怎还撑着不死啊。”
“怎?”相田问。
“……”
天迩岐志没有回答,而是回过头,盯着木架上因痛苦而微微颤抖、发出含混呜咽声年轻人,表情有点疑惑。
“到底怎,师兄?”
天迩岐志皱起眉,静静站半晌,才摇头笑:“没什……只是刚才好像听见哭泣声,觉得有些奇怪罢家老攻有尾巴。”
他是个穿越时空而来虚影,是个从地狱重返人间怨魂。
他次次试图抓住相田手,然而次次从空气中直接穿过去。他发出绝望呼喊,带着扭曲哽咽如困兽般不甘,然而即使用尽办法都不管用。
不要……!
不要这对!
住手!住手!!
他指甲硬生生陷进掌心皮肉中,因为太用力,指缝中溢出鲜红血痕,然而他却毫无反应。
他知道下面会发生什。
他知道那是什样痛苦。
为什要重新经历遍?
用尽所有代价去淡忘屈辱和绝望,为什时光骤转,命运弄人,要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重新经历遍?!
……
年轻人身体越发*,他终日都是在昏迷中度过。
然而天迩岐志却不在乎,他似乎从这种自斟自饮、自言自语相处方式中找到某种乐趣,甚至有时什话都不说,也能愉快地待整个下午。
“话说认识这久,还不
相田笑问:“你听错吧?”
“不知道呢。听起来非常惨,好像是……让人听会很难受哭声。”
天迩岐志似乎也觉得有点荒唐,笑着摆摆手,走出门。
·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起,天迩岐志会经常来这栋废弃大屋转悠两圈。
然而他只能目眦欲裂,满怀愤恨,眼睁睁看着相田轻易将刀尖刺进自己身体,挖出块狰狞淋漓血肉。
颜兰玉跪在地上,痉挛十指用力插|进头发,发出厉鬼般战栗哭号。
“好,回去交差吧,“相田义转身轻轻松松道。
“嗯哼。”
天迩岐志从靠着墙壁边站起身,刚举步走向门外,突然顿顿。
相田似乎对这种血肉模糊事情很感兴趣,他在年轻人身遭上下打量圈,刀锋贴在那灰白脸上,但紧接着又移开。
“唔,果然还是肉多点地方比较容易下手吧,”他自言自语道,但目光触及嗡嗡飞舞蚊虫,不由又感到阵兴味索然。
“弄得这肮脏样子,不知道还能活几天呢。”
相田随随便便选定大腿已经被剜去片肌肉伤口外沿,把刀锋贴上去。只见那刑具非常特殊,刀尖下是个锋利勺子形状,闪烁着森寒光;如果将刀刃刺入话,稍微扭转刑具,就可以很方便地把整块肌肉挖出来。
颜兰玉徒劳地伸出手,然而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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