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微微抽搐,紧接着嘴角涌出黑血,喉咙里发出急促倒气声音。
下秒他心脏被洞穿,身体剧烈跳动下后,无声无息瘫软下去。
——他再也不会有任何动静。
那坚持许久伤痕累累灵魂,终于在除
“好啊,”良久后天迩岐志说。
“但你要告诉你名字作交换,这是想要新年礼物。”
然而年轻人低下头去,好像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多说个字。
他头颅低垂,声响不闻,仿佛连心跳都停止。天迩岐志等很久,除自己呼吸之外,什都听不见。
他最终无奈地笑下。
“嘛,难得你撑这久,送你个新年礼物吧。”
“……”
“你先说你愿望,然后说,有来有往才是公平交易——只要不是叫自戕,其他都可以哦,如何?”
年轻人发出含混不清声音,天迩岐志很感兴趣地盯着他。
“…………”
“新年就要到,今天是合家团聚日子,据说烟花要放整整夜。”他席地而坐,为自己倒杯酒,笑道:“呐,祝自己新年快乐,健康长寿……你话就不必。”
年轻人头微微动动。
此时外面夜空中烟花绽放,瞬间亮光,映出他勉强抬起眼睛。
“……”
“嗯?你醒?”天迩岐志大感意外,放下酒杯问:“你说什?”
知道你名字。”某天临走时,他突然貌似有点遗憾地,看着年轻人道。
“如果你还可以说话话,能告诉你叫什名字吗?”
年轻人双眼紧闭,没有呼吸。
只有胸膛极为不明显微弱起伏,能证明他还没有完全死去。
天迩岐志叹口气。
“……看来应该是要被跳票啊。”
天迩岐志抬起手,四指并拢,抵在年轻人冰凉胸膛上。
指尖下就是微微跳动心脏——它竟然坚持这久,久到让人甚至想看它永远这跳动下去。
“再见,欠份新年礼物人。”
四指轻易切入胸膛,在骨头轻微脆裂声中,触及到心脏。
“杀……”
“杀…………”
牢房陷入长久静默。
窗外烟花升空,映亮天幕,随即传来绽放时辉煌爆响。更远地方人声鼎沸,除夕夜祭热闹非凡,在风声中传出去好远。
寒风从窗户缝隙中,发出嘶嘶呜咽。
“……”
年轻人嘴唇动动,但其实什声音都没发出来。
天迩岐志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年轻人情况已经很坏,他面孔是苍灰色,瞳孔涣散,眼珠浑浊,那是时日不多标志模拟市长。他条手臂已经只剩下骨架,干涸血肉附着于其上;其余部位也并不好太多,但应该已经感觉不到痛苦。
天迩岐志看着他,眼底似乎微微有点怜悯。
“真可惜……不知道名字话,就不能算是真正认识呢。”
·
冬天终于下第场雪,白色雪雾纷纷扬扬,寒风卷着细小冰渣,在窗檐间发出呜咽般声音。
夜幕降临时,远方传来热闹人声,烟火在夜幕中开放,映出绚丽礼花。
牢房铁门又开,天迩岐志裹着厚袍,提着灯笼,拎着壶小酒,裹着身寒气走进来,笑道:“今天是除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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