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叔”不是别人，正是津海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警号零零
大老板宋平。
步重华唔
声，抬脚走出电梯，突然只听许局在背后又是声：“——哎，等等！”
步重华回头。
“
知道你自己有能力，看不起那些走后门，但这个叫吴雩并没有仗着市委背景在队里乱来。人家只不过找个地方上班领工资，对你也很温顺忍让，何必非要立刻赶人走呢？
步重华还没来得及张开嘴，许局当机立断声吼：“打住！他都说他知道错！”
“………………”
许局撵小鸡样地撵他们两个：“别拿你们刑侦支队那套不加班就等于没上班理论来哔哔，才英区派出所刚报上来起疑似恶性杀人案，具体案情已经发给你家老二廖刚，给闭上嘴出门办案去！”
虽然许局平时是个很随和很好说话老头，但真把他惹急眼也是会吼。
才英区在南城分局辖区最边缘，管辖范围覆盖大片城乡结合部，历来是治安管理较差地区之。他们派出所长老赵是许局当年上山下乡老队友，按许局意思，老赵这
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熬过最后年任期，临到头努努力冲个台阶；但要是真出恶性杀人案，老队友仕途别说往上冲，还能不能得个善终都悬。
周遭片安静，随即只听：
“对不起步队。”吴雩变脸似在短短瞬间回到他平时隐忍老实状态，低头认错：“不该早退，下次再不敢。”
步重华：“………………”
狭小空间里，他们两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体紧紧相贴在起靠着墙，吴雩身上那件放地摊上两块钱都不见得有人要旧T恤撩上去，露出小截苍白窄腰没入深蓝警裤；步重华衬衣虽然好好卡在皮带里，但裤裆位置却明显有大块湿迹，许局那搞几十年刑侦锐利眼神刹那间就发现湿迹边缘泛着圈白渍，俨然是有伤风化活证据。
许局竖起手指头跟抽风似，半晌憋出句：
“恶性。”步重华低头快速翻看报案人笔录，皱眉道：“不对吧，疑似被害人尸体发现具，女尸，年龄初步断定在十五六岁左右，据称死亡时间天半以前，未发现涉及抢劫、强*或大范围社会舆论影响等因素……虽然是未成年，但死亡人数少于三个为什算恶性？”
电梯逐层下降，许局沉声说：“因为报案人说自己亲眼目睹行凶过程。”
步重华眉心跳。
“他说，他看见凶手是河里爬出死人尸体。”
电梯下降停止，门徐徐打开，许局拍拍步重华肩，“虽然你小子经常怪理论套接着套，但破案确实是把手。你宋叔叔在市委那儿许下周破案军令状，咱们南城辖区脸面能不能保全，可就看你。”
“你俩还不快给分开！”
步重华：“………………”
步重华额角青筋突起，往后退半步。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就给老子作！”许局脸惨不忍睹表情怒瞪步重华，然后又转向吴雩，强忍着换个比较收敛语气：“谁家里都有个急事，但下次不要早退啊，要补假条——知道错吗？”
吴雩温顺地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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