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相对姿态让吴雩仰起头,他近距离盯着步重华,张张口,又没发出声。
“来来!小心点!”这时蔡麟跟几个民警飞奔回来,抬着警务车上简易担架,七手八脚把吴雩扶起来。步重华也站起身,不顾其他人阻拦,喝道:“吴雩!”
“法医!法医这边!”廖刚死命扶着步重华:“队长你快坐下!你他妈还在流血!”
吴雩猝然闭上眼睛。
不知怎步重华竟然从他微妙反应中感觉到丝神经质,紧接着吴雩被送上警车,警笛拉响,路风驰电掣冲出现场。
吴雩脸色微微变。
步重华全部观察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当时就注意到这细节,刚想开口追问,廖刚蔡麟他们几个却哭爹喊娘地扑上来:“步支队!”“快快快叫小桂法医过来!”“老板,老板你没事吧?卧槽这是哪个孙子砍,给老子拖出去现场埋!”……
吴雩被挤得踉跄半步,脚下没站稳,突然膝盖软。
“小吴也没事吧,谁看见吴……艹!”蔡麟吓跳,还没来得及反应,步重华猛地转身把抓住吴雩,只见他捂着嘴闷咳两声,那几乎是从胸腔里震出来咳嗽,紧接着就把手往警服裤子上抹。
步重华攥住他手腕,掰开看,掌心星星点点全是血沫。
“不许动!把刀放下!”
“举起手来!警察!”
巡特警、派出所、防,bao大队、刑侦支队全数到齐,偌大片废弃工地被警察团团围住。黑社会马仔们个个哆嗦起来,砍刀撬棍叮当掉地,被特警迅速踢走,拥而上,挨个铐个结结实实。
步重华这才放下枪口,喘息着问:“你没事吧?”
吴雩怔怔盯着他,皮肤苍白发透,显得那双眉眼愈发乌黑清晰。步重华脸色铁青,按着他肩膀逡巡遍全身上下没受重伤,才又加重语气又问遍:“你没事吧?”
刘栋财,男,五十岁,曾因盗窃、抢劫、贩卖假药、偷卖二手车等犯罪事实多次入狱,十年前出狱后游荡到东北,凭借在狱中学来“手艺”重操旧业,甚至开班授徒,近两年来疯狂制造多起入室盗窃案,被三省警方通缉。
谁也不知道他为什潜逃到津
“叫车来送医院,他受内伤。快!蔡麟!”
蔡麟兔子似弹起来就往外跑,人群登时乱成团。步重华手臂半环着吴雩,让他靠坐在砖墙边,突然感觉吴雩反手抓住他手臂,手指冰冷发抖,沙哑地道:“年大兴……”
步重华紧紧盯着吴雩眼睛,刹那间竟然从那双瞳孔里看出丝难以言喻东西。
——混合着悲哀、挣扎,以及更深重无可奈何。
“年大兴怎?”步重华低声问:“你为什要去追他?告诉!”
“……你为什在这里?”
步重华劈头盖脸训斥:“为什在这里,难道不是该问你吗?!”
他们两人站得极近,吴雩匆忙退半步,仓促道:“你流血队长,快叫人过来。对不起下次不……”
就在这时几名特警从连接荒地废巷中押着刘哥、年大兴等人出来,年大兴拼命挣扎扭动,大喊大叫:“你们抓错人!是被害人家属!要检举揭发……唔!”
特警不是吃素,当场就把他嘴给堵上,塞进后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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