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动作
顿，半晌喃喃道：“
后悔
，也应该去争取立功当个领导……”
步重华哑然失笑。
“其实都是外公留下
。”片刻后他主动解释道，“建宁那个表兄家里比较有资本，父母走后，他家怕不懂事被人算计，本来是想带回建宁上学，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行。后来过几年宋叔叔提拔调任，带起北上，母家长辈还不是很高兴，度觉得他是不是有点自己算盘……不过宋叔叔是个靠谱人。”
吴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步重华抬手去触碰他额角那块纱布，但被他条件反射偏头避开。
“还出血吗？”
步重华没再说什
，但看表情似乎有些微妙小愉悦，点点头合上钢琴盖，去外面厨房热他带回来外卖。吴雩落后步，看他出书房门，才倒回去摸摸钢琴盖上软罩，眼底神情复杂感慨，小声说：“是他对不起你……”
·
叮声微波炉停下，步重华打开盒盖，炒鱼柳和炒饭蓬下冒出热气。
“吃饭！”
吴雩在内里小厨房里看半天，扬声问：“碗筷在哪儿？”
吴雩下意识又退半步，背后贴在墙边。
铛铛铛！
吴雩：“……”
步重华双眼微闭，十指修长，在黑白键上流畅飞舞，连串音符迸发而出：初始如清晨小鹿从林间跳跃而来，腿崴摔进沟里，又如小溪淙淙流过青苔鹅卵石，突然被挖掘机连河床块儿挖个断；再弹奏如场景变换转瞬间来到沙场，御驾亲征皇帝被战马脚踢死，又如千军万马于阵前挥斥方遒，突然天上掉下颗名为小男孩原子弹。高潮旋律激转昂扬，千万音符银瓶迸发，只见步重华手臂挥——下刻金刀裂帛，曲调全收；满世界四下无声，苍穹中万籁俱寂。少顷才只听尾调如破冰般渐渐渗出，叮叮叮叮钻透耳膜，将混杂着冰碴子双氧水股脑灌进人耳道里，四肢五感皆尽全没；半晌才只觉最后丝音符都渐渐远去，裹挟百万饿鬼哭嚎，徐徐消失在虚空中。
步重华放下手，缓缓抬头，看向吴雩，眼底带着丝极其含蓄神情。
“没有，就皮肉上有点刮蹭。”
“小心别沾水，”步重华顿顿说：“发炎会留下……勋章。”
吴雩扑哧乐，两人相对而视，都
“消毒柜第三层！”
吴雩拿碗筷，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回外间开放式厨房，跟步重华人边，顶着头对坐在吧台边高脚凳上，边从外卖盒里拨饭边问：“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好奇，在津海买这大房子要多少钱？”
“看地段吧。你要买房子吗？”
吴雩摇摇头：“主要比较好奇你还贷情况……毕竟你不太像那种收钱给人办取保候审人。”
“怎不像。”步重华说，“你不知道们学院派领导都是权力寻租贪污腐败？”
吴雩：“…………”
步重华：“…………”
啪，啪，啪，吴雩下下用力鼓掌，镇定地道：“真厉害。”
“好长时间没练习，不值提。”步重华淡淡道：“你要是喜欢话以后有时间教你吧，很简单，上手就会。”
“不不，不不不。”吴雩正色道：“这贵东西不能糟蹋，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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