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法医摸着下巴说：“那现在岂不是……”
“陈元量全家账上没有大笔流出资金，那些人骨法器不可能是收购来
，如果他早年入藏得到这些东西，其他同事、学生、研究人员不可能完全没耳闻，找当年那些人
个个上门谈话！”解剖室外呵斥由远而近，随即门被呼地推开，步重华边疾步而入边对着手机厉声道：“
不信他能把这
大个人头骷髅收藏几十年半点风声不露，他就没尝试过寻找买家？没有拍照发给文物贩子打听过价格？没有上网搜索过文物拍卖关键词？丝毫线索都别放过，给去找！离48个小时拘传期还剩最后半天，找到最后秒！”
整个解剖室没人敢出声，只见他把电话重重摁，脸上余怒未消：“其余尸块打捞得怎样
？”
步重华发火时，那俊美五官每寸线条都仿佛是刀锋在坚冰上刻出来，眼神里老辣和锐利
？”
王主任说：“他不算。没有见过成天吊着张驴脸小学生。”
“你俩过来，”孟昭看不下去，手个把吴雩和小桂法医拨到自己身后，向不锈钢台面上尸块努努嘴：“来认识下——昨晚海事局跟港口公安分局连夜开车送来，五零二命案最后二分之个嫌疑人，骷髅杀手高宝康同志。”
骷髅杀手高宝康最后呈现给世人是两条腿——条左腿连着四分之个腹腔，但内脏已经完全脱落，男性生殖器残缺不全；条右腿从根部切开，断面已经被现场法医清洗过，刚才又被王主任拿水管冲遍，肌肉组织在室内光线中清晰可见。
尸块腐败程度极高，黑色表面浮现出青色血管网，双足皮肤已呈手套状脱落，看样子已经在水里泡不短时间。
“这块，”孟昭指指那条右腿：“是前两天渔民从港口附近打捞上来。当时报到派出所，法医检验尸块股动脉没有明显收缩及生活反应，结合离断面切割特征，判断是死后遭到船只螺旋桨切割造成。他们那边入夏以后这种尸块不少见，那些溺毙跳河从船上摔下去，很容易就会被螺旋桨吸力吸过去切碎，所以当时派出所也没有太当回事，就走常规流程发布个认尸公告。没想到过两天，渔民又打出来另条左腿，送去派出所以后竟然奇迹般跟右腿辗转相会——他们所长刚要更新认尸公告，突然接到们对高宝康协查通报，于是顺手对比尸块上残留鞋子和裤腰，发现颜色特征完全致。得，快马加鞭做DNA对比，就是高宝康没跑。”
吴雩从来没在尸块上见过这样独特创口：“所以他是因为,bao雨河面上涨，被四里河水冲进南运河，又随着南运河流到近海，被船舶螺旋桨切成碎块？”
“对，这些斜行尾状拖擦，以及独特创口皮瓣，都是船舶螺旋桨快速切割尸体形成特征。”王主任鼻腔中哼地声，毫不掩饰嘲讽：“根据尸表腐败程度判断，在被切碎之前，这小子也样巨人观化。”
被高宝康杀害郜灵在泄洪洞中形成巨人观，随后他自己也逃逸溺死在河里，不仅形成巨人观，还被字面意义上五马分尸。
可见人不能做亏心事，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未知力量，令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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