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犯罪思路已经不能用迂回曲折来形容
，杀人天赋没那
高
罪犯估计都想不到。王主任扑哧
乐，问：“哦，你依据在哪？”
吴雩独自面对堂堂技术队主任诘问，不由更讪讪：“高宝康杀郜灵时候没用兵器。”
王主任不同意：“他也有可能是在杀死郜灵以后，随便去哪里找把双刃弹簧刀，或者纯粹只是因为第次杀人紧张没想起来掏刀啊。”
“
“高宝康死亡原因不确定。”
“啊？”
“你怎知道高宝康是溺死，”步重华指尸块：“离断面上股动脉直径没有收缩只能证明是死后遭到切割，但如何证明他是生前入水？”
王主任说：“你这不是在跟
找茬吗？目击者眼睁睁看着他杀死年小萍、跳进四里河，难道他还能是被抛尸入水？”
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道含糊声音：“那个……”
让人难以正视。廖刚咽口唾沫，说：“已经安排人在打捞地点展开搜索，但目前没什消息，毕竟近海那边……”
沉重金属螺旋桨转动起来力量是惊人，船舶能将高宝康肢体切下来，就能把头颅割断，甚至打碎。即便骷髅头盔没有随着高宝康颅骨起四分五裂，也有可能已经随着水流，飘去人力根本难以打捞海里。
解剖室里静寂无声，廖刚他们都盯着解剖台上浮着青色蛛网黑紫尸块，没有人吱声。
他们长途奔波，抽丝剥茧，在难以想象高压下紧张侦查五零二案，抓住李洪曦、抓住刁建发、抓住以郜伟熊金枝夫妇为首丰源村邪教成员，甚至根据刁建发供述，又拔出萝卜带出泥地揪出连串全能神教组织。
现在他们连最后名嫌疑犯高宝康尸块都找到，杀人凶手自取灭亡，为五月二号那个血腥深夜画上完美句点。
王主任回头，只见吴雩正用食指关节揉鼻尖，似乎有点尴尬：“有没有可能目击者看到不是高宝康呢？”
这实在非常新奇，因为吴雩从调来分局以后，就从没在全支队案情讨论会上发过言，更别说主动对别人发言提出反对意见。
吴雩手捂着嘴咳声，瞅瞅步重华，那意思是领导您杵那干啥赶紧请啊。但步重华却反而不说，站起身直直看着他眼睛，低声鼓励：“别怕，你说。说错也不要紧。”
“……”吴雩犹豫下，才讪讪道：“万有人杀高宝康，再抛尸入水，然后杀死年小萍，故意留下何星星报案，最后跳河栽赃高宝康话呢？”
那瞬间所有人都同个看法：艹，看不出这小子挺有当变态杀人犯潜质哈？！
但为什找不到人骨头盔？
年小萍到底为什会死？
“……不，”步重华沙哑道，“还没完。”
他双手撑在解剖台上，深深埋着头，少顷抬起脸注视着尸块，两天两夜只合衣小憩过片刻眼睛布满血丝，但闪烁着寒亮光：“定还有其他线索，高宝康这根线还没完。”
王主任双手抱臂瞅着他，忍不住叹口气：“认命吧，步支队。高宝康已经在这儿，死亡时间、死亡原因都很确定，这个案子现在真已经走死。除非打捞队能创造奇迹，在今天晚上陈元量48个小时拘传到期之前，从茫茫海面上找到嫌疑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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