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吧都被清空,门外围着圈圈警戒线,所有闹事都被分批铐上押去附近派出所。胖丁老板那脸肿得跟猪头似,抖着二百多斤肥肉站不起来,只能把鼻涕把泪地蹲在墙角跟民警做笔录,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吸吸那摇摇欲坠两管鼻血。
林炡跨过地上成堆碎玻璃和空啤酒罐,拦住匆匆经过廖刚,温和地问:“不好意思廖副,吴雩人呢?”
“哦小吴啊,他……”
廖刚顺口就要回答,不知怎地却突然顿下,心说小吴当然是跟们步队在块,但你个外省公
吴雩整个人贴在擂台缆绳边,微躬上身,手在不引人注意角度紧紧捂着大腿外侧伤口。这个低头局促姿态让他回避所有投向自己目光,廖刚看不出来什,但步重华眼就能知道——他在紧张。
他不敢面对同事,可能比不愿面对敌人更甚。
“……你们今晚行动跨区,要对市局做备案,通知辖区分局过来协同善后。”步重华突然低沉地开口道,果然廖刚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那个越南打拳可能牵涉到成瘾性兴奋剂滥用,通知咱们分局老邵过来接人,带他去做毒检。”
“是!”
步重华顿顿,话锋转问:“车停在外面?”
全楼道里蹬蹬蹬脚步纷沓而至,廖刚、蔡麟等人带着支队十来个刑警破门而入,顷刻间团团包围整个地下拳场:“不准动!”“举起手来!”
“统统蹲下!警察!”
鸣枪加警告,整个场面瞬间被控制住,所有赌客都如丧考妣地愣在那,连杀红眼越南人都下被施定身术。只有几个特别不怕死象征性反抗下,紧接着就被如狼似虎刑警踹倒按住上铐,在凄凉痛叫声中被麻袋似拖出去。
啪嗒!胖丁老板手机应声掉地,赫然显示着刚刚接通不到5秒110。
“……你们这出警速度也太不科学吧!”胖子圆滚滚身体趴在地上,脸绝望道:“就不能把这个珍贵自首机会留给无助犯罪分子吗?!”
“在外面,怎?”
步重华仿佛没有看见吴雩掩饰着警惕脸色。
“挂彩。”他直起身,简洁有力地吩咐:“让院急诊过来看看。”
小时后。
“警察同志错,你们该罚款罚款该行拘行拘,但这事真不是主使,拼死拼活去拉架还被那越南傻逼给打来着!不信你们看看这眼睛再看看这脸?嘿哟自从小学三年级数学考40分以后就再没挨过这狠打,警察同志真是受害者呀呜呜呜……”
“——步队!小吴!”廖刚大步穿过满地血迹和碎玻璃片,边示意刑警迅速把越南人拖走,边纵身跳上擂台:“发生什?你俩没事吧?!”
“……”
步重华没有立刻回答,止住喘息回过头,刀剑般形状锐利眼角看向吴雩。
吴雩穿着宽松T恤和运动短裤,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全身上下沾着不知道自己还是对手血。擂台上方旋转彩光已经停下来,束束照明灯映得他脸色透明样白,凌乱黑发垂在眼前,修长脖颈延伸到洗旧发黄领口里,显出种奇异清瘦伶仃。
廖刚焦急而不明所以:“你俩到底怎,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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