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吴雩。算上刘栋财年大兴那次,丰源村遇上邪教团伙那次,今天这是第三次救你,能告诉你有什感想吗?”
吴雩疲倦地说:“告诉过你不会……”
“不会什?不会死?”步重华打断他:“你这盲目信心是从哪来,因为林炡?”
吴雩似乎是放弃解释,言不发望着地面,步重华声音在他头顶上又轻又狠:“告诉你,没这回事。林炡开枪是在他听到廖刚他们带人闯进来动静之后,在那之前他就坐在那眼睁睁看着你挨打,这世上唯会在你挨打时不顾切冲上来救你只有!”
吴雩心脏像是被把攥紧,不由猝然抬起头,刹那间与步重华对视,只听他字顿咬着牙道:“除,没别人!”
步重华收回视线,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你保险箱里钱就是这来?”
“……”
“你在云滇未必敢这嚣张,来津海时间又不长,却已经攒下小三十来万,出场次数相当频繁是不是?”
吴雩还是没出声,只低着头,只露出乌黑凌乱发顶。
“问你话呢?”步重华伸手托着侧颊,用力把他脸抬起来:“你以为这种公职人员知法犯法事情也是光不吭声不开口就能过去吗?!”
安系统,为什张嘴就只问小吴呢?
“不知道哎,”廖刚硬生生地改口,说:“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林炡静静瞅着廖刚片刻,笑笑说:“也行。您去忙吧。”
廖刚被他打量得有点心虚,忙不迭赶紧走。
铁血酒吧二百米外,街角僻静处停着辆警用依维柯。急诊医生蹲在最后排宽敞座位前,喀嚓轻响剪断医药绷带,松口气。
深夜路灯昏黄,透过车窗在地面上投下
“……已经不是公职人员,辞职。”吴雩被迫仰视步重华眼睛,终于开口低声说:“你要想话,可以把抓去辖区派出所。”
——他这说是因为确定自己不会被抓。而且步重华知道,这种确定不是源于对两人关系愚蠢莽撞信心,而是因为林炡。
林炡对吴雩私下里做什事情心知肚明,保不准宋平和云滇那位姓冯老厅长也有所耳闻。铁血酒吧之所以被举报后两个月都没处理,跟这种暧昧不明默许肯定是有联系。
吴雩对这些人分别是什立场、以及各自能容忍极限都把握得极其透彻,他心里太有数——这种闷不吭声有数,这也许是他十二年来刀尖行走形成本能。
吴雩下颔那只铁钳般手发力撇,他脸被惯性甩到边,只听步重华鼻腔中轻轻冷笑声。
“周内不要沾水,准时服用消炎药,旦出现体温升高或伤口发热等现象要及时来做复查,明天最好来院里挂号拍个片——别忘啊!瞧瞧这背上肿!”
吴雩坐起身,双手十指伤痕累累,费力而闷声不吭套上运动短裤。
步重华站在座位前客气地点点头:“知道,多谢您,改天请你们主任吃饭。”
医生把器材稀里哗啦收进便携式出诊箱,又叮嘱几句,不放心地走。
透过深夜车窗,隐约可见远处大街上警灯通明,警戒线外人群纷纷驻足围观,拍照议论声此起彼伏,没有人注意到后巷路灯下静静停着这辆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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