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足便会踏进深渊万劫不复梦吧。
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茫然过,所有感官都陷入五光十色恍惚中,分不清过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麻痹掉知觉才渐渐恢复,嘴唇却仍然难以控制地半张着微微颤抖。
“你是从什时候开始喜欢,嗯?”步重华低声问:“是咱俩从丰源村回来,你踹毁公安局禁闭室,抓着宋局逼问他在哪里那次吗?”
还是那个,bao雨滂沱夜晚,步重华把淋得像落汤鸡样吴雩捡回家,放热水洗澡吹头发,两人在温暖灯光下头凑着头吃外卖看电视?
或者是从更久以前,那失败魔术、鲜美清蒸鱼、推来让去两盒富春山居烟;次次深夜出警呼啸、针锋相对冲突、以及小心翼翼彼此和解开始?
个个光亮方块,除此之外整个车厢都陷在黑暗中。
“……是吗?”良久后吴雩开口沙哑地道,语气背后似乎藏着丝丝难以言表东西,“你这盲目自信又是从哪里来?”
步重华站在左右两排座位之间那空地上,俯下身近距离盯着吴雩脸,两人相距不过数寸,他低沉磁性又强行压抑每个字都令空气微微震动:“从你对感情中来。”
这是他们第次把那个隐晦、心照不宣词摊开到光天化日之下。
吴雩僵住。
吴雩垂下视线,胸腔急促起伏,没有回答。
“什时候?”步重华顶着他额角执意追问,“说啊?”
吴雩咬着牙不回答,突然抓住步重华衬衣襟,比刚才更加凶狠地回吻上去。
“——也喜欢你,和你对感情别无两样。”步重华又迫近些,那双常年冰封眼底闪动着炙热光,说:“你知道这世上有哪三样东西是不论如何都无法隐藏吗?贫穷,咳嗽,和爱情。”
下秒他探头向前,两人唇齿亲吻在起,吴雩仰头被顶在座椅靠背上。
就像是火星飘落在易燃易爆物上,引线几秒燃至尽头,轰地烧起熊熊大火。步重华抓着吴雩满是血迹手,撕咬那冰凉柔软嘴唇,舐走他口腔中尚未完全褪去血锈味;他仿佛裹挟着厚重、沉甸甸气势,令人无法挣扎抗拒,只能被压在他怀中这方寸之地。
电花从吴雩每寸末梢神经爆起,噼里啪啦直上脑髓,将脑海电得片空白。
这是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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