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哩呜哩呜哩——
急促
鸣笛划破津海市上空，警车呼啸冲过十字街口。马路对面
家烟酒店门前，吴雩边低头点烟边回到牧马人车门前，见状微微愣，目送警车远去，有什
东西猝然触动
他敏锐第六感。
“……”
他原地犹疑数秒，摸出手机拨通步重华号码。
“乐家氮肥生产公司，两年前因为环境污染被有关部门勒令整顿，后来干脆就破产搬走，用来抵债原厂房因为各种手续问题空置至今，可能已经变成废地……
步重华不答，把图像中那片模糊房屋放大观察片刻，突然道：“这是小北庄。”
王九龄：“啊？”
“这个村子整体呈矩型环原结构，但违章自建楼房朝东南面凸出来块，远看又像马鞍形轮廓，你看这里放大是小北庄最高那栋五层水泥楼，
跟吴雩昨天在村子里转圈，楼顶是白色。”
王九龄看着他，已经惊呆。
“不会出错，这就是小北庄。”步重华把手机往桌上丢站起身：“死者曾经站在小北庄南边距离点五公里内高处拍下这张照片，很可能他就是在那里得到这个手机——立刻去查小北庄以南附近有什建筑，快！”
动手机屏幕：“有几张把吴雩拍得还挺好看，回头让技术员发给。”
“人小吴就是很俊俏很上相嘛。”王九龄完全没有多想，理所当然地：“你看人小吴跟着你们出外勤多危险，指不定哪天就给穷凶极恶犯罪分子抓走，还是赶紧把长公主嫁来技术队和亲吧。安全，踏实，工资高，还涨200块钱生活补贴。”
步重华头也不抬：“对，买霸王……”
王九龄冷冷道：“烟头。”
空气陡然陷入安静，步重华聚精会神翻看手机相册，个字都不吭。
王主任如梦初醒，只来得及匆忙向步重华比个拇指，二话不说匆匆狂奔出门。这个案子已经被上头列为级紧要督办大案，不多时辖区派出所电话就打回来：“报告王处，小北庄以南1200米处有片废弃厂房，原本是当地氮肥生产企业，后来因为环境污染被北道新村开发区下令整顿，已经空置年多！”
王九龄刚要说什，步重华蓦然狐疑道：“——氮肥？”
硝铵、氯化铵、磷酸氢铵……正跟陈元量裹尸袋上微量残留成分相符！
也就是说，工地上杀手跟“三七”这两个人，可能都曾经去过那片废弃工厂！
王九龄醍醐灌顶，差点失手摔话筒，只听身后椅子与地面摩擦滋啦声，步重华已经起身冲出技术队办公室，边走边迅速吩咐：“把地址发给，叫当地辖区派出所立刻派人过去围住厂房。蔡麟！跟去小北庄附近可疑建筑勘察，现在就出发！”
王九龄在双边外交关系上占据史诗般、碾压级上风，带着胜利表情喝口茶，突然只见步重华划动屏幕手指顿，若有所思停下来，紧盯张图片半晌，轻轻“哎”声。
屏幕上显示着手机里第张照片，可能是刚开机试验像素随手拍张，稍微有点儿糊，但还是能看出远处隐约房屋轮廓和起伏荒野。
王九龄凑过来看看，颇为不解：“怎啦你这是？”
“……看着眼熟。”
“这你都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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