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秒钟引擎轰鸣逼近,银色大G化作雪亮闪电破开夜空,吴雩猝然睁大眼睛——是步重华!
步重华猛刹、倒车,咕叽声毫不留情把摩托车手尸体卷进车底,然后飞身下车奔上前,只瞥下面玛银眼,啪地紧紧攥住吴雩手腕:“上来!”
“……”死里逃生吴雩像是整个人木样,呆呆地抬头仰望他,却没有任何配合发力上来迹象。
步
“……你……就算……活成他样子,也……”
玛银连出声都很困难,她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吴雩突然忍无可忍地绞紧双膝,bao吼:“住口!”
咯咯数声从玛银咽喉,bao起,她两边颈侧挤得青筋凸出,面孔由红转紫,继而泛出可怖苍青。
“……得活下去,得活着回去。”吴雩急促战栗着,神经质地喃喃:“现在有家……现在有人在家里等……”
他右手向上挣,身体剧晃,艰难地挪两厘米。
发间她双手紧抓住吴雩脚踝。
最炫目杂技都无法表现接下来惊险,他们两人就这样彼此相连接着,以吴雩反抓在栏杆上双手为支点,凌空飞出三百六十度,双双被抛出桥外!
“啊!”
玛银脚下空,整个人失重,仅靠死抓着吴雩脚踝才吊在半空中。而吴雩被玛银离心力加重力拉,攥着栏杆手几乎打滑,险些摔下大桥,眼前黑才咬牙稳住这危如累卵平衡。
“放手啊?”玛银断断续续冷笑从脚下传来:“放手们就……起死……谁也别他妈……”
“怎、怎办?怎办?……”摩托车手发着抖倒退半步,手足无措用缅甸语念叨着,然后转身就想跑。没两步他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算背主,如果玛银侥幸没死,自己是要被拉出去五马分尸,索性股蛮狠直冲五脏六腑,转身颤颤巍巍地用枪瞄准玛银头顶。
“不是故意,也是没办法,本来就没办法……”摩托车手乱七八糟嗫嚅半天,在目光触到玛银那张面孔时又胆怯,哆哆嗦嗦地将枪口转向吴雩:“是被逼,没有办法……”
吴雩瞳孔点点压紧成针,只见对方闭上眼睛,把枪口指向自己攥着桥栏手,就要按下扳机——
此时枪声在黑夜中炸响。
子弹从摩托车手太阳穴左侧没入,贯穿颅脑,从右侧炸出,尸体摇晃两下颓然倒地,流出满地脑浆。
吴雩声不吭,冷汗就像断线珠子样汇聚到下巴颏,掉进脚下深不见底桥墩。
他手臂肌肉绷紧到非常可怕地步,似乎连淡青色血管都要从白皙皮肤下爆裂出来,但没有半点放松,还颤抖着往上挣,想艰难地爬回大桥。
这时头顶传来粗哑喘气声,刚才那摩托车手握着枪步步走来,紧接着就被这场景惊呆,手足无措道:“……大小姐?!”
摩托车手大概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进退维谷情况,如果他对吴雩开枪,玛银就会跟着从断桥上掉下去,这种高架桥绝对能把人摔得连全尸都捡不起来;但如果他把吴雩拉上来,吴雩第个动作肯定是杀他,毫无疑问!
时间仿佛凝固,每秒都被拉得极其漫长;在这死样僵持中,终于从桥下传来粗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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