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
。”吴雩沉吟片刻，才说：“就觉得你最近好像有点……”
“有点什？”
“……爱好有点变化。”
话
出口连吴雩自己都感到词不达意，刚要换个说法，却见步重华笑
起来，说：“那是因为你对
认识还不够深。”
吴雩微微愣。
但这个想法刚升起来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无奈和自嘲——想什呢，以后都不定有个盒子装你骨灰，万成哪块土地里有机肥可怎办？
吴雩呼口气，把戒指摘下来重新挂回脖子上，只听步重华说：“走吧，去买点菜回家做饭。”
“你不上班？”
出乎意料是步重华态度十分随意：“不上，过两天再说。”
全津海市公安系统都知道姓步是个工作狂，不管有没有重案都能加班到晚上十二点，最多时连续两个月没有休过天假。这回答简直不像是他嘴里说出来，吴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你不去上班？”
都由男朋友来，他这个月可以拿到他老板工资卡，所以会突然变得很有钱。”
半小时后，吴雩跟在步重华屁股后头走出金店，神情略微悻悻，但走两步就忍不住掏出衣领里戒指看眼，又摘下来戴在手上，左右不断打量。
这其实是件奇怪事，步重华不是个太表露自己感情人，相反他更加禁欲、克制，第时间来买对戒这种急于在形式上标记自行为不像他能做出来。
但他在审美情趣方面没有任何问题，铂金素圈非常贴手，边缘略微收紧形成棱角，造型简单而冷冽，比般弧形边缘看上去更加独特和有格调。
吴雩打量半晌，终于问：“其实你早就选好对吧？”
“过来。”步重华站在打开车门前向他伸出手，眼底笑意背逆着光：“们回家。”
步重华打开G63锁，漫不经心道：“合法击毙都被审成那样，昨天才刚出纪委，今天谁爱去谁去吧。”
周围路人纷纷回头瞩目这辆造型高调钢铁豪车——G63虽然没有它刚推出时那罕见，但也差不多等同于几箱子钞票哐哐哐满街跑，凡是所到之处回头率无数，甚至红绿灯下都有人降下车窗来打量，发出充满赞叹啧啧声。
它确实是台集动力与安全性为身、结实到可怕机械堡垒。但当它在闹市街头骑绝尘而过时，没人会想到它是步重华这种人会开车。
吴雩走上前两步，不知为何又顿顿。
“怎？”步重华问。
步重华头也不回：“是，六七年前。”
——这早？
“当时他们金店出起抢劫案，两区联合侦查，南城支队负责追踪赃物流向，所以接触过他们店产品图册，觉得这款对戒跟母亲当年送给父亲很像……不过那对戒指现在都在骨灰盒里。”步重华眼底笑意微微加深，说：“直觉得这个款式很好看，后来还让技侦给单独拍照，算是挺有纪念意义吧。”
吴雩不知道该说什，半晌点点头，嗯声。
他看着戒指在阳光下耀眼反光，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也愿意把它带到骨灰盒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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