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成年刑警可不比彭宛介弱质女流,如果真想杀他们索性就该早点动手,否则天长地久夜长梦多,这辈子杀不止个警察万长文应该很清楚这点才对。
那对方到底是谁,把他们股脑关起来究竟是为什?
“宝宝,宝宝乖,宝宝乖……”彭宛怀里孩子大概是真挺难受,嘶哑地哭起来,她赶紧摇晃着抱哄几声,孩子倚在她怀里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吴雩已经有点发烧。他靠在步重华臂弯里,虚弱安静地望着她母子俩,仿佛透过这幕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零碎悠长片段,许久低声说:“你还是爱这个孩子吧?”
彭宛拍抚幼儿手顿。
自己女儿生唯外孙也是外姓人,为省掉处理小孩麻烦,索性斩草除根个不留?
“你确定是你父亲,彭宛?”吴雩迟疑道,“根据们最后得到消息来看,人骨头盔还在鬼屋里,如果对方真是你父亲人,为什他没去拿?”
这其实是件挺微妙事,虽然刚才是吴雩毫不留情揭穿她自导自演绑架案闹剧,但彭宛对他态度却反而缓和点,谈话间她从来不肯看步重华,却几次都正视吴雩脸,仿佛潜意识里并没有把对警察群体抵触和厌恶代入到吴雩身上。
那也许是她成长过程中培养出极端敏感,别人对她最细微语气、态度、甚至眼神不同,她都能清清楚楚感觉出来。
“因为没把人骨头盔在鬼屋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父亲。”她苦笑起来:“是不是很可笑?虽然知道自己没用,虽然知道自己命贱,但还是忍不住要在这些微不足道地方拿住些‘把柄’……尽管是完全没人在意,也根本起不什作用把柄。”
“……爱啊。”她淡淡道,“妈盼辈子男孩,老陶家三代单传正根,怎能不爱呢?”
吴雩望着她,不知道该说什。
“你知道妈当年生下个死胎吗,警官?”彭宛却在这时突然起谈兴,微笑着说:“是个已经足月男婴。”
这下连步重华都不知道能说什。
“妈这辈子都在恨,有时真觉得她恨恨得要死。从小她就告诉有好多好多人想再给她介绍男,但她都没去见,怕找后爹对不好;后来她下岗,说都是因为不自觉,她要花心思管学习,所以领导觉得她工作不如别人。刚上班那阵子,她个小时里能打五六十个未接来电,躲在公司洗手间里打回去,听她在电话对面大发雷霆说是白眼狼,翅膀硬,不接她电话,以后是要遭报应;后来跟陶正庆谈恋爱,下班晚回来两小时,她就在家摔东西砸门讽刺,说花时间花精力上赶着讨好男人,怕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当别人家人吧——但她也许是忘催相亲结婚就是她
仿佛这样就可以给自己些虚无缥缈安全感。
仿佛这样就可以鼓起勇气,踏入那表面金光诱人实际没有归路深渊。
步重华环抱吴雩肩膀手紧紧,吴雩也抬起头,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怀疑和不确定。
把彭宛送来这里人真是万长文?
就算万长文跟警察想象得不样,根本不在意这姓陶外孙,但他为什要把步重华跟吴雩也关进囚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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