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声走廊尽头电梯开,圆乎乎许局脚步踉跄冲出来,满面苍白虚汗,挥退急忙来扶手下,跌跌撞撞奔到宋平身边把抓住他手,挤出两个字:“老宋。”
“怎?”宋平见势不对,立刻反搀住他摇摇欲坠身体:“凶器指纹验出来吗?”
许局摇摇头。
“难道现场发现密道?!”
许局又摇摇头。
“……不相信这世上有绝对密室。”突然江停突兀地开口,语调喘息而斩钉截铁:“多少密室最终都证明只是谋杀伎俩,机关、地道、门锁、障眼法……有些密室确实没人能进出,但凶器却可以,只要仔细找总能找到破绽!”
“那你告诉破绽在哪里?”宋平反问:“几十个技侦把整座仓库都翻遍,每寸砖缝都摸过,唯能跟外界相通确定只有那个排水管,长九点三厘米宽六点五厘米,连成年耗子都钻不过去,绑匪如何利用这根排水管把刀插进彭宛胸腔里?”
江停罕见地抬高音量:“请求亲自勘察凶案现场!”
“不、行!你是嫌疑人亲友!现在告诉你案情都算是违规!”
“那是不是如果证明吴雩没有杀人嫌疑,就不用回避本案?”
宋平沙哑道:“他们有。”
他从衣兜里拎出只小型物证袋,严峫把拿过来,赫然只见物证袋里是被技侦拼凑起来贴好纸条,纸条上两行红字依稀可辨:“这——”
“这是从步重华裤兜里发现,推测是绑匪命令,纸条上只有步重华和吴雩两人指纹。”
严峫神情片空白,看向江停,正对上江停同样空白脸。
“必须是‘个人杀另人’,才‘你们都可以出去’。也就是说z.sha是不行,虚脱致死也不行,绑匪目就是要逼囚徒犯下谋杀罪。”宋平沉声道:“也不愿意相信是他们俩当中任何个杀人,但事实就是如此,法医确定彭宛死于他杀,把匕首刺破她心脏。”
“那是怎回事?!”宋平简直要吼起来。
许局干瞪着眼却说不出话,喘半晌才靠近宋平耳边,尽管发抖声音压得极低,但周围都能听见:
“……王九龄从彭宛牙齿和指甲缝里验出步重华血迹。”
“她死前最后个挣扎反抗人……是步重华。”
窗外轰隆惊雷炸破天际,映出所有人同时勃然色变
宋平怒吼:“你怎证明吴雩没有杀人嫌疑?!”
周遭空气骤然死寂。
是啊,两人都在紧急手术,吴雩生死尚未分晓;如果技侦不能从那内外双封死密室中凭空变出个监控摄像头来还原案发过程,那就只有抓住绑匪这条路可走。
可是上哪去抓绑匪?
迷雾团接着团,这血腥离奇绑架密室凶杀案,警方真有把它彻底捋清楚天吗?
“……”
在极端走投无路绝望中,在对获救完全丧失最后丝希望绝境下,如果你是步重华,而对面是屠杀你家满门大毒枭女儿,你会怎做?
即便你有绝对正义感、精密自控力、机械般收放自如恩怨爱恨,宁愿自己死也绝不打破心中原则和信仰;但如果你爱人正在你怀里大出血走向死亡呢?
原则还那坚不可摧吗?
正义还那黑白分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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