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密室里到底发生什,有没有人进去过?彭宛有没有跟绑匪接触过?”
“……”
步重华痛苦地撑住额角,手指深深插进头发,仿佛无数画面正像井喷样从脑海深处爆发出来。林炡狐疑地眯起眼睛,这时病房门被值班医生护士哐当推开,拨人同时涌进来:“醒吗醒吗?”“感觉怎样?”“别乱动别乱动!”
问话局面骤然打破,宋平想把步重华按回病床接受检查,这时突然“啪!”声被横里伸来只手挡住,只见林炡丝毫不放地紧紧盯着步重华:“步支队,彭宛死。”
宋平淡淡笑下,意味深长道:“如果杀人不是步重华,恐怕才会有人心里不是滋味吧?”
霎时林炡神情有些微妙变化,但那只是眨眼间事。只听病床咯吱咯吱响两下,步重华缓缓睁开眼睛,恍惚动动手臂:
“宋……”
“你终于醒?别乱动!”宋平起身把按住他手,立刻按下护士铃:“好好躺着,感觉怎样?”
步重华闭上眼睛,少顷复又睁开,视线略微清明些,就着宋平手喝两口水,长长吁口气,像是忍着眩晕样费力地坐起身靠在病床头,茫然望着病房:
招呼,你们侯局带着那帮老头待会就到,你先出去准备迎他们吧。”
杨成栋正巴不得出去抽根烟:“是!”
拨人都奉命走,病房门关上,恢复安静。宋平缓缓坐在病床边,又把椅子挪近点,端详着雪白枕头上步重华平静脸,半晌才喃喃道:“……他小时候睡觉也是这老实。”
林炡垂手站在边上没吭声。
“他满十岁那年,俩刚结伴北上。那时候与其说是收养他,不如说是个大单身汉带着个小单身汉搭伙过日子,彼此学着在漫长时间里互相安慰,互相治愈。那个时候没有应激综合征那时髦说法,们都感觉自己病,但不知道病在哪里,有个孩子是生活指望。”
步重华蓦然定住。
但林炡没有给他反应时间,更没有给宋平阻止余
“这是……”
“这是市院,你还记得发生什吗?车祸,密室,彭宛跟她儿子,已经过去个多月你知道吗?”
——彭宛。
步重华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候乍看没什反应,但几秒钟后突然像被针扎似,瞳孔霎时缩紧:“……彭……宛……”
宋平急切道:“你还记得发生什吗?车祸后是谁把你们转移到废弃仓库去,你有没有看见绑匪脸?”
宋平垂下头,深深叹口气。
“直到后来遇到秀娟,有卉卉和小远,还是觉得他像大儿子。曾经想过以后留下东西要平均分给他们三个,尽管他可能并不需要,尽管他外公和母亲留给他已经很多很多……但却没想到,世间缘分如此短暂,分离总是那轻易,叫人连准备下都来不及。”
林炡目光在步重华沉睡脸上瞟,又望向宋平,微微笑道:“您这半个月来天天守在病床前就是为念叨这个吗?”
宋平扭头与他视线对,反问:“不然呢?”
“哦,没什。”林炡笑道:“只是觉得,您这话说得好像已经确定杀死彭宛是步支队似,听着叫人心里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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