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无声地骂句,从口型看应该是:“艹……”
“鲨鱼比警方想象得狡猾得多,从手里过每袋货他都会叫人去验,有时候觉得他根本就不相信是真叛变。”步重华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长长吐口浊气,沙哑道:“以前只知道吴雩活着回来很难,但现在才知道到底有多难。这种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自己,bao露以后被毒贩抓去剥皮日子别说十二年,连十二个月都不敢想象有人能熬过去。”
严峫不知道该说什,半晌重重叹口气,给他倒杯酒推过去:“下
“没怎。”
步重华用种全新、错愕、仿佛第次认识他那般目光上下打量严峫,五秒钟后严峫恼羞成怒地把餐巾纸往桌上拍:“收起你那满脑子污秽堕落思想!你哥睡两晚上车后座,不小心闪腰而已!”
“你为什要睡车后座?”
“凉快!!”
“……”步重华拢拢皮夹克衣襟,点头说:“没错,确实再过个小半年就该入夏。”
晚上十点半,华北某县城夜总会。
爆款电音中纠缠着形形色色人体,劣质香烟和掺水酒精味道混杂在起。步重华手夹着烟,手拎着个黑色塑料袋,大步穿过舞池里忘情扭动男女,径直走到角落张背对监控镜头卡座前,只见昏暗中有个T恤牛仔、身高腿长男子正忙着左拥右抱,两个浓妆艳抹陪酒女个坐他身边个坐他大腿上,咯咯笑得停不下来:“大哥你可千万别骗们呀!”“你明儿真来帮们开两瓶金方吗?”
哐!
女孩子们吓跳,回头只见步重华把黑塑料袋往桌上重重拍,鼓鼓袋口哗啦泄出几沓粉红钞票!
“拿着。”步重华随手丢两叠给那俩姑娘,简洁地吩咐:“走人。”
这愚蠢弟弟尚且不知死活,不过现实定能教会他做人。严峫鼻孔朝天冷哼声,什都没说,向钱袋扬扬下巴:“上哪弄?”
步重华说:“卖粉赚啊。”
“你他妈真卖啊?”
“不真卖骗得过那条大鱼吗?”
严峫目瞪口呆冲他比个大拇指,步重华嘲讽地勾嘴角,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现在共出三批货,第批蓝金直接送给鲨鱼,第二批第三批都是白,分别给个浙江‘老花蛤’跟个湖北‘季老板’,但实际上那两人都是鲨鱼手下派来试探。要是敢出假货给他们,鲨鱼已经发现这出戏不对劲,你以为你还能见到活着?”
男子笑着在姑娘裸露背上拍拍:“哟,做生意来,不能陪你俩,去吧。”说着从裤兜里摸出包幽蓝色粉末,也不避讳她俩,直接往步重华面前扔。
那俩陪酒女见到满袋钱,眼早已直,哪还管什金方不金方,赶紧人抓起叠钱笑开花地跑。
满场红男绿女熙熙攘攘,没人注意到这边动静。步重华收起那袋蓝金,向周围扫眼,终于回头向那男子挑起眉角,意味深长问:“江教授拿不动刀是吧,严峫?”
对面正拿餐巾纸用力抹脖子上口红痕迹男子动作顿,紧接着幽幽地抬起脸,露出两个明显黑眼圈,手在背后紧紧按着后腰:“别跟提他。”
“……你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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