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妈蛋!”严峫呵斥句,弯腰俯在他耳边说几句什,步重华眼神微微变:“所以……”
“所以平时戴在身上,但不要动不动就亮给人看。”严峫稍微拉开点距离,在咫尺之际凝视着步重华琥珀色瞳孔:“——等闲变却故人心,也不知道它还管不管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定记住要留到最后刻走投无路再拿出来,明白吗?”
“……”步重华垂下眼睛,少顷咽喉上下滚,就着
严峫靠在卡座里瞟表弟眼,嘴角浮起冷笑:“这世上专家很多,但真把你当骨肉血亲而不是预备烈士来看,可并没有几个!”
“……”
步重华望着他亲表兄强压隐怒脸,不由张张口,咽喉却像是被什堵住似,半晌只低头“唔”声说:“知道。”
——他当然知道为什严峫要千里迢迢蹚进津海这趟浑水,为什要不计代价、不顾安危,来当这次绝密行动联络人。
“帅哥来跳舞呀!”
步打算怎办?”
“不能再跟鲨鱼手下假扮拆家继续浪费时间,否则货很快就会耗光,得尽快把他本尊给钓出来。”步重华喝口纯绿方,沉声说:“已经放出有大批蓝金要出货消息,鲨鱼愿意高价买进,但目前还在等他确定细节。旦最终定下时间地点,屠龙计划就可以正式实施围剿……”
“不不,等等,”严峫愕然打断他:“你手里有那多蓝金?!”
“没有。”
严峫登时大怒:“胡闹!”
“哈哈哈帅哥不请们喝酒吗?”
……
几个醉醺醺满场窜小男孩小女孩腆着脸凑上来,严峫熟练地随手几张钞票打发,向周围打量眼,起身道:“该回去,咱俩别前后脚,你等会儿再走。”
说着他又想起来什似地,从手上解下只腕表扔给步重华:“——拿着,专门给你带。”
那只表玫瑰金壳,深棕色鳄鱼皮带,万年历带双追针,虽然保养得很好,但表带灯笼扣四个角却断角,像是曾经被利器磕碰过。步重华拿着表时没反应过来,愕然道:“干什?你提前给上祭啊?”
“这是唯办法,已经确定除大批量蓝金,鲨鱼对其他鱼饵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步重华眯起眼睛,舞池上空旋转彩灯映在他瞳底,闪烁出森冷阴沉光:“这件事反复思考很多遍,只要围剿行动足够完美,就能在开箱验货之前把鲨鱼跟那帮手下都网打尽,否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世上没有绝对保险行动,旦选择这条路就必须承担失败风险!”
“你简直疯!那要是围剿不够完美呢?!万抓捕就是迟几分钟呢?!”
“那就祈祷那刻战神站在们这边。”步重华冷冷道,“从最开始们就该想到,从海沟里钓鲨鱼,没有足够多新鲜血肉那根本就不可能!”
严峫用力搓把脸,喃喃骂两句,但在震耳欲聋劲爆舞曲中根本听不清。
兄弟俩都没再说话,半晌步重华才拿起那瓶绿方,倒浅浅小半杯酒递给严峫,低声说:“不用太担心,哥。你尽管把这个计划转告给宋局,可行与否自然有专家去分析,如果无法配合有效围剿话他们肯定也不会同意冒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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