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炡，
只是……”
“你看看你这
张志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
，维持着这个瘫坐在地扭头
姿势半天动不，只见吴雩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水泥柱和石灰墙夹角里，露出修长脖颈咽喉，嘴角渗出血迹蜿蜒到下颔，有种困兽走投无路颓然和凌厉。
“接下来话只能说
遍，如果您有机会逃出去，请务必转告云滇冯厅。”
“张博明死亡那天下午大概四点多，林炡独自潜入病房，将近五点时离开，从浴室出来只看到他下楼背影。偷偷跟在他后面，亲眼看见他敲开张博明病房门，然后躲在门外，听到他们对话。”
——吱呀！
云滇省医院空旷走廊上，病房门从内打开，张博明嘶哑变调声音响起：“你……”随即戛然而止。
“别被林炡发现，听说。”吴雩每个字吐息都非常轻，但因为强忍剧痛而略微不稳：“受伤，待会万发生什您必须赶快跑，跑出工地立刻呼救。”
张志兴下意识想回头看他，但刚动作就被吴雩咬牙发力挡住，只能发出极低呜呜两声，同时感觉到手臂贴着吴雩腹部地方黏腻潮湿，散发出浓厚腥锈味。
那竟然是血。
“知道林炡可能跟您说些什，但不管他说什，都千万不要相信。”吴雩喘息着呛咳好几下，嘶哑道：“因为他今天是来杀人灭口，他才是杀死张博明凶手。”
“！！”
血液都在疯狂挤压着耳膜，就在这时——
哐当！
他触电般抬头，全身霎时绷紧！
靠墙铁架中隐约透出楼上手电光束，然后传来脚步声，是林炡。
“……呼……呼……”
林炡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半张纸，张博明目光落在上面，片刻后低声吐出四个字：“进来说话。”
林炡点头，走进屋，房门咔哒关，没人注意到这场景全数落到拐角处吴雩眼底。
吴雩迟疑数秒，向左右瞟，然后无声无息走到门边，只听里面正传出林炡声音：“这纸条是什意思？你想找解行上楼单独聊什？”
“……对。”门板里张博明嗓音沙哑而缓慢，静默片刻才又道：“有些事……必须找他说清楚。”
“对什？你们到底有什事瞒着？”
张志兴整个人都惊呆，久久回不过神，连吴雩放开手都没发现，半晌才发着抖回过头，只见吴雩半边侧脸隐没在黑暗里，另外半边映着水泥窗台外灯光，惨白发青不像活人。
“……你……你没事吧？”
吴雩虚弱地摇头不语。
“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什？跟张博明上天台人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是林炡。”
张志兴略微放松，脚软差点跪倒，这才发现刚才手脚都麻木，此时才点点恢复只觉。
没事，不会有事。他定定神，正准备扶着墙继续往前走，突然整个后背毛发炸起，刚张口就被人从身后把捂住嘴，随即强行拖倒在地！
“呜呜呜！——”
张志兴个老人体力完全无法跟偷袭者相提并论，天旋地转间被活生生塞进处黑暗夹角，紧接着手就被人反拧住，道沙哑声音在耳边喘息道：“别出声，是！”
解行？！张志兴错愕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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