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也不用参与任何暗网或d品交易，
所有
岛屿都为你终生开放，只有
个条件。”鲨鱼低头盯着他，两人距离近得几乎相贴，每个字音里冷酷都凛然可辨：“——不准与为敌。”
“……”
“如果你不为工作，那
也不准为任何人工作，包括各国警方、其他黑道、毒贩以及各种竞争对手。除此之外你想做什都可以。”鲨鱼终于抬起头，恢复
彬彬有礼风度，微笑道：“甚至可以想办法帮你说服步支队长……现在该叫步老板。当然，这得建立在你还喜欢他而不是想弄死他基础上。”
鲨鱼大概这辈子都没给人开出过这优厚条件，更别说花费那多心机。如果换个人来，可能现在会比较受宠若惊才对。
吴雩在众目睽睽中张张口，但又闭上，没有出声。
哗哗水声停止,吴雩走出厨房,边用布擦手边转身面对众人,平淡地问：“考虑好吗？”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袖口挽在小臂上，脸和手上皮肤都是那种灯光无法渲染冷白。鲨鱼紧紧地看着他,他却没有在看任何人，只低头在擦手，这个角度让他乌黑眉角眼梢都形成道修长弧度,鼻梁光洁挺拔,嘴唇又异乎常人地淡而薄，那是种看上去就很不好说服面相。
“……可以不带你走。”鲨鱼沉吟片刻,终于说。
——老板竟然改变主意。
周围几个随时准备动手保镖都登时愣。
只要答应就可以离开这里。
哪怕只要点点头，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颠沛流离土地和晦涩不明未来，所有担忧、孤独、愤怒和绝望都灰飞烟灭，异国他乡平静悠远、甚至可能还很优裕生活触手可及。
“——往前走，阿归。”隧道里含血喘息声声在耳，那是解行最后绝望叮嘱：“用名字活下去，永远不要回头，直往前走……”
“别跟他走，”转眼风雪冬夜里，那熟悉面孔隔着玻璃窗
“你对可能有点误会，画师。既不需要你忠诚,也不需要你成为下属，只是希望你可以获得自由。”
吴雩手在毛巾里顿,鲨鱼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竟然非常柔和：“你应该明白这自由是没法从警方手里得到，否则当初你也不会在重重封锁大楼里留下暗门。但即便当时被捕而你逃脱,那道暗门也只能让你去往东南亚更加贫穷、混乱、d品泛滥地方,也许你能成为名出色雇佣兵，不过相信，你这种外形和内在条件，在那种朝不保夕环境里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如果你跟走，事情就不样。”鲨鱼语气微微转,变得更加低沉而富有诱惑力：“你可以去在希腊附近私人岛屿，岛上有渔民、集市和码头，你可以在那里平静地居住，或者乘船出海打渔。你见过温暖地中海？见过海洋你就会意识到陆地上切法律制度和道德束缚都是那令人厌倦，你可以享受那种无拘无束平静生活，直到老死。”
温暖湿润海风，自由漂流小舟——哪怕不是对个前半生伤痕累累通缉犯，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难以抗拒诱惑。
吴雩短促地笑声：“可能付不起那高昂租金呢，Phillip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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