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生涩地模仿教授
俄语发音：“Колокол？”
“是。”教授叹
口气：“这种失能剂会造成每分通气量降低，很多昏迷人质被抢救出来平放在地面上，导致舌头堵塞呼吸道，从而造成窒息死亡。还有
些中毒人质被紧急送进医院，但由于当时医生并不知道化学毒气具体成分，因此缺乏对症解毒剂，种种因素酿成最终悲剧……”
步
无数名词从虚空中纷纷扬扬而过，像大雪覆盖地面，归寂于片茫茫空白。
就在那安静到极点世界中，突然片淡金色光芒从远处亮起，迤逦穿过十多年岁月，越过图书馆高高玻璃窗——
头顶响起道和蔼声音：
“你还在看这页啊，步重华同学？”
初冬阳光穿过排排书架，桌椅泛着经年日久油黄。年轻步重华闻声抬头，手上摊开张新华日报，头条上黑体字非常显眼——《俄罗斯成功解救人质危机，750名人质获救90名丧生》。
毒贩“实验室”跟正规药物实验室相比有着天壤之别,更别说眼前这只是个临时落脚作坊,满是灰尘机床上堆着变色瓶瓶罐罐,反应釜堆在墙角，张巨大木头桌上摆放着反应罐和搅拌机，排气系统发出低沉嗡嗡声。
步重华向前踏出步,即便没回头都能感觉到背后钉着鲨鱼阴冷视线，像是要把他五脏六腑都看穿。
“……”
步重华慢慢走到实验台前，向周围瞥,面上笑声：“这些设备是万老板从老家搬来？”
鲨鱼反问：“为什
这说？”
步重华连忙起身敬礼，却被教授按回去，扶着老花镜向报纸看：“这不是两个月前新闻吗，死亡人数已经上升到百多个啦，你对这件事这有兴趣？”
“啊，
只是好奇后续，电视上说俄罗斯军方向歌剧院投放种迷魂气，造成700多名人质中毒……”
教授哈哈大笑起来：“想起来，你确实经常跑去隔壁刑技蹭他们化学课啊！”
步重华也礼貌地笑笑，忍不住问：“教授，这世界上真有迷魂气吗？”
“如果你说是谣言里那种往人脸上喷、受害者就自动奉上存折密码迷魂气，那玩意确实没有，除非是麻就晕乙醚。不过这次俄罗斯军方投放化学武器是比乙醚厉害千百倍另种物质，应该算种气溶胶失能剂，叫做Колокол-1。”
“这几个反应设备通常匹配在更大生产线上,旦开足马力，产量绝不是这种小厂房能放下,看来万老板在别地还有更大铺子啊。”
“是，没错。”鲨鱼索性也没否认：“所有合作伙伴都要向证明他们能力,万老板也不例外。他曾经像你今天样，当着面亲自带人在这里合成出蓝金,不然为什要花费那多人力物力带他偷渡呢？”
步重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话说回来，步先生。”鲨鱼看看墙上钟，彬彬有礼问：“你已经浪费很长时间,请问现在可以开始吗？”
窗外黑夜片安静,北风呼呼刮过山岭。步重华凝视着眼前反应装置，余光能望见鲨鱼身侧森严枪口，在生死瞬间仿佛转过很多念头：蓝金，吗啡，芬太尼,哌啶环，甲基，氟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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