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吴雩冷冷道:“翻新胎容易爆,走山路会非常危险,出事是担着还是你担着?”
阿Ken登时哽。
他知道鲨鱼对这个几乎弄死过马里亚纳海沟传奇卧底是有定容忍度,说不定还隐约有些其他心思——但现在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待会在山路上真翻新胎爆,不仅鲨鱼不会放过他,眼前这个画师也定会趁机把他弄死!
“——你看嘛,你看嘛!”老板也急,从货架上噼里啪啦滚下来十来个崭新轮
哐哐哐!哐哐哐!
“喂!吴哥!”阿Ken用力拍打那扇破旧木头门,脸色惊疑不定,竭力装作若无其事语气却声比声急:“吴哥你在哪?你好吗?你再不出来就——”
咔哒声门开,阿Ken砸门手下挥空。
吴雩脸上手上都湿漉漉,像是刚用冷水洗过,边抹鼻端下水珠边皱眉问:“怎?在跟老板看货。”紧接着便转身向仓库货架走去。
老板正抱着个轮胎蹲在地上,皱眉苦脸说:“真不是翻新货啦,你看看这个牌子,这个质量,这个光滑度……”
有些奇怪哽咽,每个字都好像直接敲在他酸楚心尖上:“追二十年,才终于追上你。”
“不管再危险都会来接你,你都在梦里叫,怎能不来?”
吴雩口口吸着埋住他鼻腔味道,像雪松样凌冽、雨林样醇厚芬芳,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自己咽喉里不断绞紧酸楚和苦涩。
那好几秒像几个世纪般漫长,他终于慢慢伸手反抱住步重华。
那动作很轻而且充满犹豫,但就像针无穷勇气和信心,被直接打进步重华心脏里。他立刻更紧、更用力把吴雩勒向自己怀中,仿佛要藉由这个动作,抵抗即将到来,bao雪与动荡,从此永远再不分离。
“你没事吧吴哥?”阿Ken紧追在吴雩身后,狐疑地眯起眼睛,“怎去这久,你吃坏肚子?”
吴雩说:“没事,冬天太干刚流点鼻血,你看这不洗脸。”
说着他也不再理阿Ken,蹲下身用指甲扣下钉胎上花纹,皱眉道:“你这不像是新胎,胎毛都快没,刀槽看着也不对劲。你这生产年份钢印是打重新贴吧?别动!是重新贴吧?”
老板不干:“干嘛,干嘛!你去镇上问问们店是不是有名诚实守信老字号,怎可能是翻新胎?这镇上还有哪家做们家德国!马牌!……”
阿Ken频繁看表,眼看着时间分秒过去,窗外天色也越来越暗,终于忍不住低声催促:“吴哥,看要不就拿下吧。时间已经不早,老板那边毕竟还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通向店铺仓库门被哐哐拍响,隐约传来大声喊叫动静——是阿Ken!
吴雩整个人像触电般颤,步重华立刻握住他手,用眼神示意他不慌。
与此同时专案组也通过监控看到前面店堂里情景,布帘后阵骚动,那个汽配店“老板”风般卷出来,神情严肃紧绷:“那保镖起疑心!快!他要砸门!”
步重华迅速压低声音:“抓捕组情况如何?”
“步支队快去,特警刚从目标藏身地传来现场指挥。”老板把抓住吴雩:“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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