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突然间他转身想说什
，但西利亚已经关掉
通讯，最后
幕挥手
影像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陛下？”医生奇怪问。
“……”海因里希沉默片刻，最终说：“没什，走吧。”
·
皇帝向手术室走去，白鹭星晚春时节阳光穿过窗台，映照在医疗中心银白色金属地面上。那微渺反射晃在他眼底，仿佛深海中闪烁出远光，让他脑海深处渐渐浮起连串散碎画面。
皇帝：“…………”
无数头草泥马从走廊上呼啸而过。
“这不是重点，”西利亚认真道：“重点是当年
还生病，眼睛不能见光不能见风，整个人跟瞎子似被困在个边境星球上。当时情况特殊走不开，也做不基因手术，只能去所临时医院开刀治眼睛，结果去医院中途还跟卡列扬他们走散迷路，个人摸黑走很久很久……”
海因里希耳朵动动，莫名嗅到点熟悉气味。
“幸亏有个好心军校生领去手术室，啊，进电梯时候还插队，那是人生中第次享受老年人待遇。”西利亚托着下巴感慨道：“不知怎竟然有点怀念呢……”
因手术次数远高于帝国，你们到底是怎做到？持续上千年大规模基因调整，还是单纯在调查样本上动手脚？”
西利亚回给他个神秘表情，“国家机密。”
海因里希：“……”
皇帝刺探情报失败，很不满坐回等候室长椅上。
西利亚自顾自伸手抚摸小加更粉嫩嫩脸蛋儿，三维立体投影手指从婴儿皮肤上悬空而过，小加更睁开亮晶晶眼睛，好奇看着他。
——那确实是很多年前，是他还真正非常年轻时候……
回忆如同蒙层厚厚灰，轻轻抖便透出朦胧光影。
当年赛特·海因里希十七岁，他同窗亚伦在次军校战斗演习中受伤，被就近送到颗小行星临时医院里接受治疗。演习结束后海因里希去看望同学，那时是秋天，蔚蓝晴空万里无云，医院小径上盖满厚厚金黄色落叶，踏上去就发出细碎咔擦声响。
海因里希大步穿过林间
“……你还记得是哪颗星球吗？”
“忘，哪个小行星吧。第次银河大战时很多居民撤离，无人小行星就被抽空能源付之炬，很可惜呐。”
海因里希不自觉皱起眉，记忆中浮现出个模模糊糊影像。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医生在走廊尽头敲敲墙：“陛下，手术舱已经调整完毕，您可以进来！”
“你去吧，”西利亚从车座上站起身，挥手道：“也到大法院，晚上聊。”
“……”海因里希恍惚起身，把流着口水咬大拇指小加更抱给医护人员。
“其实……”西利亚突然道，“以前也有次来不及做基因手术，直拖到生理年龄很大时候……”
海因里希奇道：“嗯？”
西利亚笑起来，“是联盟中期，代换细胞技术还不像现在这成熟，做完基因手术后要休息几个月时间。有几年因为联盟各地事故频发，没时间手术，身体各部分机能就出现点问题，生理以种可怕速度急剧衰老……”
“多老？”海因里希饶有兴味问。
西利亚正色道：“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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