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和邵逸坐在屋檐下三条腿板凳上,顾九问忙碌钟开济,“你家以前有钱时候是什样儿?”
钟开济放下豁口刀,搓搓手上冻疮,慢慢道:“不挨饿不受冻,顿顿吃肉,身边有使唤下仆,不用干活,守着几家铺子,每天都有不少钱进账。”
“后来是怎没钱呢?”
钟开济回忆下,“就是倒霉吧,做什赔什。”之前攒家业点点散出去,最后又变成寻常田户,现在连寻常都算不上,放眼望去,附近就没有比他家还穷人。
顾九又问:“那你们附近,或者说你认识人钟,有没有夜,bao富?”
是因为关系,连累她?”
“你们夫妻体,你不好,她自然要被牵连,但不至于这严重。”顾九并未将自己猜想直接说出来,而是叫钟开济将自己两个儿子也叫回来,看看他面相。
之后顾九拿药丸出来,融水让朱彩云喝下。
中午吃饭时候,顾九把他们那几包肉食拿出来,让钟家切端上桌。桌上钟芳芳直咽口水,却没夹菜,只盯着自己面前那碗咸菜,就着晚清得能照见人影稀粥吃。
邵逸把肉往她面前推推。
钟开济想也不想道,“堂弟家。”
顾九挑眉,“对方,bao富时间,与你家落败时间,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钟开济剁草动作顿,很肯定地回道:“家在前,他家在后。”
“中间相隔多少时间?”
“时间不长,月之间。”
顾九道:“小姑娘正在长身体,多吃点肉。”
钟芳芳转头看她爹,见她爹点头,才小心地夹两筷子,点点吃,之后再不啃动,自己吃好后,就端着饭去喂她娘。
钟开济也没动肉食,说把自己那份留给两个儿子吃。
钟开济大儿子叫钟修德,小儿子钟修业,个十六,个十四,都在外面给人干活。因为年纪不大,又生瘦弱,找不到多好活,钟开济挣钱都拿去给朱彩云治病,两个孩子工钱就留着家里开支,勉强生活下去,两人傍晚下工才会回来。
下午钟开济没闲着,出去拔背篓野草回来,剁碎喂鸡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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