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媚没反应过来：“什
？”
“严峫。”
杨媚愣住
，只见江停眉心微蹙，良久缓缓道：“五年前在
总指挥
起恭州建宁合办大案里，这个人单枪匹马深入，遭遇持枪毒贩，用酒瓶底把人当场打死。庆功大会他坐台上，坐台下，远远照过面。后来因为这事他升上副支队长。”
严峫冷冷道：“哎对，还没付你钱。POS机拿来，给开个发票，马翔你提醒明儿给315消费者协会打个电话……”
“别呀帅哥！”爱钱如命杨媚立马就怂：“麻烦你们三更半夜出现场已经很不好意思，怎能要您钱呢！不不不别别别！拿回去拿回去！不！拿——回——去——！”
杨媚以受灾群众给解放军塞白水煮蛋架势硬生生把卡推还给严峫，满脸热乎笑容：“哎呀您看您这生分……其实就想问问，调查结果什时候出，这事多早晚能有个说法？”
严峫抽出几张钞票甩在吧台上：“问分局去。”
“你们不管啊？”
严峫重复道：“陆、成、江。”
气氛时变得非常古怪，严峫脸隐没在香烟后，没人知道这吊儿郎当刑侦支队长在琢磨着什，连分局刑警都眨巴着眼，不知所措地怔在那里。
他们身后不远处，杨媚做完笔录，忐忑地向这边走来。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八表同昏，平陆成江。”严峫摩挲着下巴，突然说：“好名字。”
杨媚脚步猛地顿。
把冰柜门内侧指纹印下来跟死者做个对比，如果对上，死者就是自己钻冰柜；如果对不上，冰柜门就是别人给他关上，那这事性质就变。”
探员忙不迭跑，严峫回过头来，却没说什，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停。
做笔录民警有点呆愣，江停也没说话，周遭这方空间里突然格外安静。半晌后严峫用烟头点点轮椅：“怎回事儿啊？”
“车祸。”江停平静回答，“超速撞上货车。”
“还能站起来不？”
“不涉枪不涉毒，死不过三个上不市局。”严峫挥挥手，径直向大门走去，头也不回道：“当然要是涉枪涉毒，你这黑店就算完——马翔，走人！”
·
杨媚待在原地，眼睁睁望着警察们把尸体抬走、现场封锁，等人都走光，才欲哭无泪道：“这都什事儿啊。江哥，江哥？”
江停十指交叉，言不发。销金窟曲终人散光影下，只见他下颔尖削线条，顺着侧颈，路蜿蜒起伏地没进衬衫领口里。
半晌他沙哑道：“见过他。”
江停稳稳当当地回答：“谢谢警官。”
“行吧，让你们老万准备收队。”严峫把笔录拍回给民警，转身向后走去：“尸体运回分局解剖，切案情牵涉人员随时接受传唤，小马！”
他手下马翔正跟分局技侦说这话，闻言溜烟跑来：“哎！严哥！”
“开车走人，回家。”
“——哎警官？”杨媚十分意外，下意识伸手拦住他：“这就回家啦？”
“医生说要再复健段时间。”
严峫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突然问：“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江停直面他探究目光，恰到好处地做个茫然表情。
“你叫什名字？”
“陆成江，笔录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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