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多久,男子转身望向她,开口道:“该回去。”
“可是明明说今晚……”
她恋人仍然非常温柔:“上车吧。”
少女抿抿唇,却无法也不敢拒绝,只得闷闷不乐地走
“是,角宿是室女座最亮恒星,距离地球二百六十光年。”
她恋人微微停顿,不知想起什,唇角倏而浮现出丝笑意:
“古称角星为二十八星宿之首,勇敢果断,能征善战。但你知道?不论什时候观测,角宿都是纯白色,就像室女样,丝瑕疵也没有完全纯白。”
他声音低沉、醇厚而温柔,如同令人微醺夜风。少女内心被蛊惑出丝丝勇气,猝然上前半步,仰起头,颤声道:“您……”
就在这时,不远处车载卫星电话响起来。
“你不觉得他眼熟?”
马翔愣下,“没有哇。”
“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似。”
严峫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他在脑海中竭力搜索却毫无所得,纷乱记忆中,丝丝难以形容心悸伴随着古怪滋味从舌根上蔓延开来,似乎曾有个若隐若现背影近在咫尺却又难以企及,只闪念,便沉入记忆深渊里。
半晌他深吸口气,喃喃道:“但时想不起来。”
杨媚心中咯噔。
“这个人不太按常理出牌,曾经……”
杨媚问:“曾经什?”
江停停顿良久,才说:“不赞同他因为这事而升副支,但这个人本身还算是欣赏。”
不知为何身为女性直觉让杨媚觉得江停似乎隐去某些内情,但具体隐去哪些,又为何闭口不提,江停却没有说。杨媚等半天,只得讪讪道:“那幸好,幸好这案子落不到他手里……”
男子微笑示意她稍等,转身走向越野车,接起电话:“喂?”
少女犹豫瞬,也跟上去。她恋人半身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脸上是什表情,只听对面只字片语从话筒中传出来:“……538床情况,之后……”
片刻后,他说:“知道。”
他挂断电话,在车门边站会。
远处长长短短虫鸣在草丛间响起,秾春与夏初缠绵芬芳空气,掠过平原与河流,拂起少女柔软长发。
·
同时刻,城郊。
荒原尽头是城市灯海,夜风拂过山顶,远方星辰璀璨,薄纱般银河从头顶横跨天穹。
“天枢,开阳,摇光,北斗七星。顺着斗柄弧度往下是大角星,牧夫座等亮星,再顺着看,那颗白色星光是角宿。”
少女偏过头,望着自己恋人,秀美眼睛里盛满歆慕:“它好亮啊!”
江停却双手推着轮椅转个身,仿佛预见到什,摇摇头:“也许应该听你,在医院里多呆几天。”
大切诺基关警灯,在深夜略显空旷街道上飞驰。严峫坐在副驾驶上,开着车顶灯张张翻看现场照片,突然抬头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马翔把着方向盘瞥他眼:“怎啦严哥,咱去吃碗面醒醒酒?”
严峫没有回答,突然问:“那个坐轮椅你看见没?”
“哎哟严哥,就知道你要说这个。甭担心,那种病恹恹美人灯儿不是现在流行类型,你永远是们心中建宁市局第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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