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久久回荡在小巷中。
远处辆黑色SUV驾驶室里,个穿皮夹克、满帮短靴,被墨镜挡住大半张脸年轻男子收回望远镜,轻声说:“他们打起来,目标藏在现场树丛后。现在怎办?”
蓝牙耳机中只有信号沙沙流动,足足过数秒,才传出道悠悠男声:
“做干净些。”
年轻男子说:“明白,大哥。”随即拉起手刹。
树丛随着严峫脚步晃动,棒球帽觅声回头,句“什人”还没落音,就被当胸踹险些飞起来,哐当!巨响中撞倒半塌花坛。
棒球帽骤然被偷袭,登时惊怒交加,忍着剧痛踉跄起身:“兄弟哪条道上,为什要挡路?!”
严峫不答,拔腿飞身而上,只见对方“草!”地骂声,嗖地摸出匕首,雪亮寒光当头就刺过来!
这下就是动真格,棒球帽明显练过,唰唰几道刀光几乎贴着严峫脸削过去。幸亏严峫闪得快,从警十多年来揍小偷、揍劫匪、揍毒贩乃至于揍同事练就强悍身手完全没丢,抽身记扫堂腿把棒球帽撂个踉跄,趁隙从坍塌花坛边抄起半块板砖,呼地狠狠冲头砸下去。
棒球帽扭脸闪躲,砖头贴着他头皮在地上砸个粉碎。千钧发之际,棒球帽咬牙,刀尖往上狠狠刺向严峫咽喉,啪!声亮响被严峫抓住手腕,顺势拧脱臼,夺下匕首,咣当远远扔出数米。
江停反手肘,正中肋骨,把来人撞得退后半步,倒嘶凉气。但这人显然是个对疼痛习以为常打架老手,江停刚转身,电光石火间对方又扑上来,把他狠狠顶在围墙边,霎时两人鼻尖距离不过半寸。
这个互相压制姿态,让他们身体紧紧相贴,对方强健肌体上热量毫不保留地烘起来。
江停略微仰起头避开他鼻息,轻声说:“……严警官。”
严峫嘴角勾,几乎贴在江停唇边开口问:“怎着,你睡哪家小姑娘,把人老公招来?”
江停:“………………”
严峫在枪声响起前百分之秒间贴地打滚,迅速起身。这反应几乎是神级,他刚抬头,面前烟尘袅袅,子弹在土地上打出个两指宽深坑。
棒球帽声不吭,爬起来就跑。
“艹!”严峫拔枪就追,吼道:“再不站住开枪!”
棒球帽置若罔闻,飞般冲出巷口。严峫紧随其后不舍,两人前后追逐数百米,眼看就要冲出这片曲折巷区
棒球帽从齿缝间逼出几个字:“你是哪个道上,知道你挡是谁生意?!”
严峫谦虚笑,哗啦啦摸出手铐:“好说,在下正是传说中光荣人民警察。”
谁知棒球帽愣愣,没有露出怯意,脸上反而闪过丝狠色。严峫下意识便觉不好,但当时确实太快——只见棒球帽手伸进夹克内袋里,紧接着摸出枪!
砰!
·
这时只听树丛后砰!声动静,棒球帽跳过围墙追上来。
江停动,被严峫更快更狠地镇压回去,两人面对面僵持半秒,江停无可奈何,只得向树丛外扬扬下巴,挑眉做出个“请吧”口型。
严峫得偿所愿。
“待着别动。”严峫拍他肩膀,声音带着笑意,紧接着转身从树丛里钻出去。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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