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点点头,挥手示意自己知道。
“怎回事啊这次,”苟利边用棉签仔细剔他手边问:“你老人家是撞哪门子鬼,大白天走在马路上都能撞见持枪抢劫犯?”
严峫说:“跟魏局汇报时候你不听见,咱人民警察,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哪儿知道点那背碰上个
阿杰走过来,蹲下身,定定地看着范四,似乎有点惋惜。
他说:“你真不该接这笔私单。”
——那是范四在人世上听到最后句话。
这个自称叫阿杰年轻人单手扼住范四咽喉,在他混合着愤怒和惊恐目光中略使力——咔擦!喉骨应声折断,清脆得令人心颤。
范四头以个吊诡角度弯下来,双眼兀自死死盯着凶手。
范四比个二,又伸出五个指头。
阿杰慢慢地说:“便宜。”
范四愣。
“这个价格买他命,后头加个零,都嫌太便宜。”
“啊?那……”
着前方路,直到出城中心上高架桥,才在范四嘟囔间隙开口道:“还要开四五个小时,你先睡会吧。”
范四自觉无趣,答应声,就靠在后座闭上眼睛。
他也没真睡,随着车辆颠簸时不时把眼皮睁开条缝,偷觑驾驶座上动静。
然而叫阿杰年轻人沉默寡言,似乎对别人事情半点兴趣也没有,只知道专心开车,甚至没有从后视镜向他瞥上哪怕眼。
下高架桥又上省际高速,开约莫个小时,突然车辆停在路边。范四佯装刚睡醒样子,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只见阿杰拔钥匙下车,头也不回说声:“放水。”
阿杰替他合拢眼皮,动作堪称轻柔,然后把生气全无范四扛进车后箱。
·
“行,知道,继续沿途监控,发现目标后立刻呼叫支援,小心对方手里有枪。”
严峫手按下步话机,另手被主任法医苟利亲自摁着,小心翼翼地从指甲缝里提取嫌疑人DNA。
“报告严副,”技侦用证物袋装着那枚子弹,表情有点沮丧:“子弹没有膛线,是土制枪,应该是做得非常精致成熟那种。待会回局里们再对比下,不过应该不会有更多发现。”
“但买你,”阿杰笑起来:“又嫌太贵。”
范四看着他笑容,只觉得阵寒意从心底里窜起,常年刀口舔血形成本能霎时敲响警钟,令他往后退两步。
但已经来不及。
他只觉得眼前花,风声呼啸,已经被年轻人反身飞踢,整个人轰然砸上岩石。耳边最后响起声音是喀拉响,他不知道那是自己几根后肋骨,只感觉鲜血从咽喉和齿缝间争先恐后满溢而出。
“你……日你……祖宗……”
范四上车时喝那大瓶水,是快憋不住,就跟着他下去站在草丛里,稀里哗啦通解放。
“兄弟,”范四浓重戒心稍微减轻点,主动摸出烟盒来敬根,笑道:“这次运气不好,失手,劳累你跑这趟。你知不知道老板她打算让去恭州躲多久,那尾款还结不结啊?”
阿杰拿着烟,却不点,问:“她告诉过你要杀是什人?”
范四说:“嗨,主顾事情哪里会说得那清楚,知道有生意不就行呗。”
“尾款还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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