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峫叹口气,似乎有点同情:“因为审他没用,他已经不会开口说话,看看吧。”
严峫从牛皮纸袋里摸出张照片轻飘飘地扔过来,胡伟胜低头,霎时瞳孔紧缩,脱口而出:“怎可能?!”
——
胡伟胜浑浊目光闪动几下,虽然迟疑,但最终还是把烟拿起来,颤抖着手点燃,立刻陶醉地抽大口。
“好烟,”他喃喃道,“你们吃公家饭,都抽这好烟吗?”
严峫嗨地声:“光靠警察那点工资,发薪水第二天就该饿死。”
——这话说得实在太引人误会,胡伟胜还当他真在暗示什,没想到警察竟敢在审讯室这种有监控有录像地方肆无忌惮说这种话,不禁流露出丝意外。
严峫并不解释,吊儿郎当笑。
严峫大怒:“你才是伟哥呢!”
门咔哒声,胡伟胜抬起头,露出布满血丝眼睛。
审问民警起身叫声严哥,严峫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拉开铁桌后折叠椅,屁股坐下去,丢根烟到桌面上:
“抽吧。”
胡伟胜动动,但没接,沙哑笑道:“怎警官,唱白脸来吗?”
时内拿到口供,反正给魏局立下军令状人也不是……”
严峫刚张嘴要骂,突然门被推开,苟利以与其吨位极不相称灵活狂奔而进,举着手里牛皮纸袋:“来来!快点!你要法宝准备好!”
严峫立刻接过来,目光往纸袋里扫。
马翔好奇道:“法宝?”
马翔伸长脖子,甚至连秦川都忍不住往这边瞅,却被严峫手个搡回去,哗啦将纸袋抓起来,冲苟利比个大拇指:“行苟,看这波没问题——那谁来开个门,让进去。”
“你呢,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无罪释放,无非是死缓还是吃枪子问题。老实说吧,冯宇光是吃你卖药而死,现在主要责任就在你跟你同伙两个人身上——只要老实按说录口供,保证你下半辈子在牢里天天都能抽到这好烟;但要是继续包庇同伙话,就只能亲手送你上刑场。”
“什同伙?说那就是个搭顺风车!”胡伟胜硬邦邦地道。
严峫夹着烟,无所谓道:“别嘴硬,人们已经抓住。”
胡伟胜愣。
“——你肯定想问,为什抓住他,们却还要死抓着审你?”
胡伟胜数次进宫,对审讯这些技巧可能比般民警还熟。严峫知道已经浪费足够多口舌,也就没再虚与委蛇,直截当道:“姓严,市局刑侦副支队长,支队工作这块归管。”
胡伟胜眯起眼睛。
这人也才四十多岁,却早早地攒堆皱纹,每根褶皱里都隐藏着愚昧狡猾和凶狠。
“抽吧,别紧张。”严峫说着自己也啪地点根烟,深深吸口,放松地吐出口气:“不是要害你,这大个市局,就算想给你下迷药也没人敢动手,放心吧。”
严峫声线低沉硬朗,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磁性,但天生又有种漫不经心味道,仿佛对什都不太在意。
苟利谦虚道:“好说啦老魏。”
严峫:“……”
秦川拍拍严峫肩膀:“快进去吧老魏。”
严峫:“你们……”
马翔:“看好你哟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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