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胜在那袋关键证物出现同时就已经僵掉,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香烟静静燃烧,燃烧烟蒂轻轻掉在他手上。
如果说刚才胜负还勉强算五五分话,这个时候严峫知道,自己已经占据绝对上风。
但还不够。
要彻底摧毁个人心理防线,威胁是不够。法律是道德最后底线,能下手违法犯罪人首先心理上已经跟普通人不样,单纯恐吓可能暂时有效,但旦对方回过味来,就会变得更亡命,更“皮实”。
——这是他从江停那里学来。
唯不同是江停有底气支撑他这种随意态度,那是信息不对称形成心理优势。严峫知道自己没有,但他必须让胡伟胜觉得自己有。
“灭口……”胡伟胜下意识道。
“是,”严峫说,“虽然现在缺少证据,但警方已经初步确定,凶手杀人目跟它有关。”
胡伟胜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严峫伸进牛皮纸袋手,下秒,他看见严峫缓缓拎出包密封着淡蓝色粉状物体证物袋。
那是法医在高速公路抛尸现场拍,被碾压无数遍,已经完全看不出面貌尸体!
“艹,”单面玻璃后马翔拍巴掌:“严哥这招高妙啊!”
“不可能!这不是……你们,你们……!”
手铐和铁链咣当作响,胡伟胜满脸涨红,挣扎力度让他险些从铁椅里翻出去,外面刑警立刻就要冲进来,但只见严峫边反手盖住照片,边用眼神制住手下动作。
“这是谁?根本不认识!”胡伟胜奇异般镇定下来,吼道:“根本……根本没见过这人!你们警察随便找交通事故图来恐吓诱供,要告你们!”
严峫缓缓向前倾身,注视着胡伟胜瞳孔。
“们警方办案也是很累,你这种案子上头催得紧,实际又没什好处,搁哪个分局办起来都不情愿。”严峫停下,盯着胡伟胜每丝表情变化,轻声说:“不过好在你同谋已经死,死人呢,总比活人容易搞多—
“那是啥,d品?”马翔奇道:“物证不是已经被犯罪分子持枪劫走吗?”
苟利迎风而立,面色肃杀:“氢氧化铜。”
马翔:“……”
秦川扶额道:“你们也是够缺德……”
“你把这袋d品小心翼翼地藏在楼房顶上,应该不止是为提防警察吧。”严峫在胡伟胜死死注视中提起物证袋,晃晃,语气缓和平淡:“老胡,你以为警察没抓你个fd现行,就能像当年在恭州那样随便咬死个其他罪名完事?如果是你,更宁愿麻溜把同伙都供出来,然后判个无期在监狱里舒舒服服待上二十年,也好过刚走出看守所门,就被二三十辆货车排着队撞成肉酱,你说呢?”
马翔说:“卧槽这孙子还挺机灵,怎办?”
“别慌,”秦川双手抱臂,镜片后闪烁着奇异光:“你们严哥还有后招。”
“恐吓你?没必要。”严峫微笑道:“猜猜他是被谁灭口?”
“……”胡伟胜胸口起伏,仿佛只警惕到极点老狐狸。
严峫向后轻轻靠在椅背上,下颔略微抬起,双腿自然分开。他知道这个姿势让自己看上去非常惬意和舒展,这种姿态传递给外界,是丝丝无形气势,和压倒切、无懈可击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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