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冯宇光死前曾经跟你有过四十八秒通话,”严峫转向丁当:“后来你做笔录时候,说冯宇光那天晚上本来想约你出去,但你拒绝?”
丁当低着面庞,点点头。
“他为什要约你?”
“唱……唱歌。”丁当嗫嚅道,“说哪有两个人唱歌,而且那天不舒服,就说不去。”
丁家旺连忙阻止:“哎,跟警察说这些有没干什!”
严峫哂。
“他家里没什钱,但人确实非常好,冯宇光出事以后他爸爸妈妈来建宁,楚慈帮他们收拾冯宇光东西,跑前跑后,安慰他们很多。”丁当越说越难过:“就因为这个,他自己实验进度都耽误,但他还是……”
突然直没出声江停打断她:“记得你念是艺校?”
“嗯。”
“丁当?”
少女抬起头,茫然望向严峫,尽管张粉雕玉砌脸上还残存着苍白惊惶,却不得不承认是个标准美人胚子。
严峫向江停使个眼色,那意思是你看没认错。
“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严峫,你来局里跟同事马翔聊过。”严峫示意现场唯外勤女警韩小梅跟上,然后不由分说地跟丁当握握手,“——有几句话可能想再问问你,请过来这边下。”
保管处值班室,受伤值班员已经被理化检验员接走提取伤处痕量DNA,室外空地上临时搬几把椅子。
尽管这些都是笔录里已经做过内容,但严峫还是又问遍:“他没纠缠?”
“这倒没有,他像是要见什人……就把电话挂。”
严峫戳戳江停肩膀,江停把他手拂下去:“知道。”
严峫也不介意,呵呵笑,揶揄地望向丁家旺:“丁主任,你之所以上
“那你怎知道楚慈实验进度,你爸爸回家说?”
丁家旺在警察怀疑打量中连忙否认:“没事说这些干嘛呀,说她也不懂啊。”
“是……是他自己说。”丁当声音越来越低:“有时来公司找爸,会去实验室看他们……冯宇光走后找过楚慈几次,他心情很不好受,实验出很多错。”
严峫摩挲着下巴,下意识想捡个地儿坐下,但空地上所有椅子都已经被坐,他只好强行靠在江停扶手边。
江停要站起来,严峫瞟他眼:“坐着别动。”
严峫手里夹着根烟,但没点,把玩着打火机问:“你刚才跟你爸爸说不可能,是什事情不可能?”
“……”丁当咬咬嘴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严警官,楚慈真……偷管制化学品吗?”
丁当穿着白色蕾丝小坎肩搭配碎花连衣裙,化着淡妆,白嫩双手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考上艺校姑娘就是有资本,年轻、精致、头发乌亮,跟严峫身后整天灰头土脸跑现场实习女警显然个天上个地下,韩小梅不禁有点自卑地摸摸她那张熬夜没洗脸。
不过让她稍微有所安慰是,严直男癌对美女态度并不比对她态度好多少,甚至语气更生硬点:“哦,这个们还在调查,目前不方便透露太多。”
丁当不顾她父亲忧虑眼神,急切道:“但楚慈不是这样人,真,他特别上进,对专业非常认真严谨,不信你们问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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