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江停突然问。
韩小梅惊,反应神速地拍记马屁:“啊,在想这个化学笔记太复杂,您竟然都看得懂,真是太厉害!”
江停淡淡道:“看不懂。”
韩小梅:“……”
“楚慈从北京来建宁后,几乎主导整个实验进程,几乎每页记录日志都是由他签字。而冯宇光除在第天帮助搭建实验设备之外,几乎没有参与研究,这符合楚慈对死者性格介绍——贪玩,不那热爱学术,对专业兴趣并不大。”
韩小梅抱着实验笔记,吭哧吭哧地回到现场,四处找不到她那个年轻英俊直男癌老板影子,正着急时,突然听见不远处哔声喇叭,觅声回头,就看见那辆银色大奔。
哗啦啦——
韩小梅把实验笔记股脑撒在后车座上,揉着后腰抱怨:“真不愧是学霸,笔记写得跟牛津英汉大字典似,妈呀累死。”
江停随手递给她瓶水。
“哎?谢谢,谢谢您!”
惕光,用脚尖向后退步。
“严哥!”高盼青在身后朗声道:“凌晨三点左右案发现场附近发现辆可疑挡牌凯美瑞,快来!”
“发出协查通告后,让人迅速控制本市主要长途客车站、租车公司及私人客运。嫌疑人带有大量管制化学品,逃出本市可能性相对较小,也许藏匿在同伙或交易上下线处;建议你立刻手机三角定位,让经文保处联系下嫌疑人大学,排查他社会关系,也许会有线索。”
江停顿顿,又原地平移两米,冲莫名其妙严峫微微笑,那笑容看起来有点复杂:
“你去吧,看看嫌疑人实验笔记,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韩小梅认真聆听点头,边在心里想,陆先生声音好特殊啊,冷静平稳又温和,比那个刻薄又严厉严队好听多!
“整个实验进展都还算顺利,直到五月五号以后,楚慈突然改变实验方
韩小梅受宠若惊,发现自己在严峫手下从没有过这贴心待遇,严峫从来都是劈头盖脸训顿什:“女生也要加强体能训练,请你来市局是享福来吗?”或者:“减减减减个屁肥,那风吹就断小胳膊小腿,还不如赶紧辞职回家嫁人去呢!”
江停逐翻开那七八本实验日志,找到最近这个星期,摘下口罩,顺手把棒球帽扣在韩小梅头顶上,靠在真皮后座上开始看笔记。
韩小梅差点被呛着,赶紧把帽子摘下来,小心翼翼供到副驾驶座椅上。
换作五官稍微不经造人,昏迷三年不醒,再美皮囊都败坏完。但江停骨相非常立体,眉骨、鼻梁、下颔构成清晰完美轮廓,侧面比正面更深刻鲜明;这种五官扛得住岁月煎熬,并没有随着时光流逝而失去丝毫风神。
韩小梅不好显得自己很闲,就拿本实验笔记装模作样地看,实际用眼光偷偷打量着身侧这名据说姓陆男子,猜想着他多大。
“——哎,”严峫慌忙叫住他,难得有点心虚,向周围看眼后小声问:“你怎,刚才是不是说错什?”
江停沉默良久,终于吸口气:“没有。”
严峫心里宽。
“等这个案子破,好好去相个亲吧。”江停继续道,“帮你介绍杨媚。”
严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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