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严哥!你上哪!”马翔登时傻眼:“喂!”
“老黄,给发那枚芯片实时定位。”严峫点火发动警车,尾音竟带着几分肃杀:“现在就做。”
吕局从指挥车中出来,刚要开口喊严峫,就只见大切倒车、调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锐响。
吕局眯成条缝眼睛倏而瞪得溜圆:“
“你别叫!”黄兴怒吼:“老子对着通讯喊你整整半小时!打电话不回!手机关机!你们十分钟前就从现场撤出来别以为不知道!上哪鬼混去?!”
黄主任每天加班回去被老婆吼,吼得他此刻轻车熟路且得心应手。
严峫:“哎哟别气心爱大黄……芯片呢?原地移动超过500米没?”
“还他娘500米,这会儿都飙出几十公里,再隔会儿要到恭州!说你该不是把芯片挂在鸟脖子上吧?”
“!”
陈处递过来瓶水,严峫莫名其妙接住。
“好好干,”陈处鼓励道,背着手若无其事般转身走。
严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仿若在看神经病目光目送陈处远去,拧开瓶盖喝口,慢慢走向几十米外指挥车。
平常这种时候吕局已经从车里出来,但今天不知道为什,可能是在跟省厅打电话,到现在都没见人影。严峫趴在指挥车窗口往里瞅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身后马翔顶着满头水珠狂奔而来:“严哥!严哥市局那边来电话——”
“哦,”严峫顺口问:“老康怎样?”
加工模具厂。
哗啦——
半瓶水顺着头浇下去,严峫甩甩水珠,扶着膝盖,长长出口灼热气。
厂房二楼已经爆炸完,黑烟从每扇窗口滚滚而出,周围红蓝警灯不断闪烁,戴着面具消防员在隔离带内部不断穿梭来回,喧哗和脚步声不绝于耳。
急救车走又来,空气中充满水汽、焦炭和化学品混杂难以形容味道。
严峫瞳孔骤然扩大。
黄兴还在絮叨什,但严峫在听到恭州二字那秒,耳朵里就轰然炸开。
该怎办?他立刻下意识想道。
汇报给吕局,把江停存在和来龙去脉都完完整整交代出来?还是联系恭州公安厅,通知他们立刻出动,带走死而复生禁毒支队长并将所有秘密都大白于天下?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但在理智向身体做出正确指令之前,他已经冲向大切,发动汽车。
“抢救呢,幸亏穿防弹衣。卧槽现在想,先前吕局本来是想让你去楼顶攀绳破窗,你这条命真是啧啧啧……”
“不是,”严峫打断他,向远处扬扬下巴:“怎老康去医院抢救,特警大队人还守在这没跟去,难道那个远程狙击孙子有线索?”
“不知道啊,”马翔困惑道,“对严哥,市局黄主任刚打电话来找你呢。”
严峫正准备喝水,闻言差点没呛出来,立马摸兜找到手机,开机看果然十来个未接电话。
“喂老黄……”
严峫精疲力竭地站直,抹把脸,湿透衬衣紧贴在上半身。
“……严副支队。”
严峫回过头,只见省厅那位来市局开过会陈处负手站着,脸上带着矜持、傲娇和尴尬混合起来复杂表情,咳声:
“表现不错。”
严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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