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正沉浸在“他都这主动不能辜负他毕竟他是江队啊”思绪中,茫然啊声:“谢什?”
出乎他意料,江停说:“不知道。”
江停靠近宽敞椅背,伸个懒腰。这是他第次在严峫面前做出这惬意又不设防动作,好似在冰天雪地中得到某种温暖猫科动物,秀气眼梢都眯起来,随即“呼!”地出口气,微笑道:“你总能让身边人感到很安全。”
严峫愣住。
“洗碗?”江停问。
严峫默默关掉音响,终于自己也承认:“其实也觉得在家吃饭放‘圣母颂’容易消化不良,但那群厨师每次过来都要放,可能是想要好评吧。”
龙虾鲜嫩无比,意面浓郁入味,烧鱼幼滑多汁,甚至连作为餐后点心提拉米苏都非常正宗。唯美中不足是餐桌上气氛有点尴尬,江停始终没有开口,从他那边只传来刀叉碰撞盘子轻微喀嚓声。
两个男面对面坐着吃烛光晚餐会不会有点怪,严峫心想,要不把蜡烛给熄?
其实只想请他在家好好吃个饭而已啊,谁知道那几个厨师搞这大阵仗。不过江停本来就对有意思,这下他该不会以为要追他吧。虽然追下也没什,如果他确实是清白无辜话,但以后从建宁去恭州开车要四个多小时呢,远距离恋爱关系维持起来难度很大啊……
严峫揉揉额角,突然咳声,试探性地问:“江队?”
轻车熟路地拐进车库停好,江停刚下地,紧接着被严峫照肩膀揽,踌躇满志上楼开门,灯还没亮就只听里面传出悠扬小提琴声。
啪!严峫打开大吊灯。
江停:“?”
餐厅里,刚做好双人五道式高低依次盛放在餐架上,分别盖着银制餐盖,红酒、高脚杯、铮亮刀叉整齐摆放,枝状蜡烛台绽放出幽幽华光。
“……”江停两根手指捏起只餐盖,活像捏着滋滋作响炸药引线。
“……哦,不,放那明天叫钟点工。”
江停起身松松肩膀,说:“来洗吧,活动活动。”
严峫阻止卡在喉咙里,江停已经收拾起残羹剩炙,端着叠瓷盘走进厨房,少顷传来哗哗水声。
蜡烛噼啪燃烧,食物温热气味还缭绕在餐厅里,洗碗声响让人有点恍惚。严峫呆坐片刻,起身跟进厨房,顺手从消毒柜中拿起擦碗布,站在江停身侧,开始擦铁架上尚带水珠餐盘。
他们就这样,江停洗完个盘子便递过来,严峫接到手里擦干净,再轻轻放进进碗碟柜。两人没有交谈,却肩并着肩,安静夜晚里只有这些
“嗯?”
“如果以后有机会,你会想调来建宁工作吗?”
江停愣下,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个问题,半晌才说:“都无所谓吧。”
——他愿意!严峫肯定地想,他好主动!
“谢谢。”江停终于吃完最后小口提拉米苏,用雪白餐巾抹抹嘴,抬头郑重道。
爱马仕手绘瓷器餐盘上,摆盘精致龙虾意面正散发出浓香。
“可以请问下吗?”江停终于道。
“是。”严峫脱下外套,以刚才江停挑眉相同程度彬彬有礼回答:“有钱确实是可以为所欲为。”
“嗯……是说能不能把音乐关,不是很好听。”
严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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