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原恭州禁毒第二支队江停共同指挥过几次行动,对他有什评价?”
好端端提起这个,余珠微愣:“江停?——他不是已经死吗?”
“但直以来说法都是,江停是恭州头号黑警。”吕局脸上神情不见喜怒,问:“想听听你看法。”
“……”
余队脸上是她贯克制而谨慎神情,足足思索良久,才缓缓道:“江停这个人案情分析确实非常厉害,但除案情分析之外,任何从他口中说出话都非常不可信……他有种非常特殊本事,就是令人容易轻信,甚至连很多经验丰富刑侦人员都难以逃过。平生见过犯罪分子很多,但像江停那样善于隐藏和
与此同时,吕局办公室。
门被敲两下,随即余珠推门而入。
吕局黏在电脑屏幕上视线连挪都没挪开,只举起手表晃:“你来迟啦,做什去?”
“没什,半路上跟严峫聊聊这次案子。”余珠走到桌前坐下,探头望向屏幕:“——您已经开始看?”
吕局把显示屏往她方向推推:“嗯。”
“希望你所有决策,都不受任何外界影响,哪怕那影响来自于貌似平静市局内部。”
严峫:“……”
“好,不打扰你办案。”余珠看看表,伸手郑重拍拍严峫肩:“去吕局办公室,回头咱们再谈。”
严峫想说什,嘴唇动动,但在开口前就被她抬手止住。
余珠背着手,转身离开办公室。
人给你启发?”
只是两秒功夫,严峫平静回视对面探寻目光,脑海中却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她在试探什?
该怎说?
“哦,这个。”严峫眼睛眨,不以为意地笑起来:“确实走投无路,所以打电话问下爸。们家不是投资个私人医院?他应该是去问几个外聘心理医师。”
——只见屏幕上播放着,赫然是市公安局内部监控录像,而右下角时间是五月八号凌晨。
胡伟胜吸d死亡当晚!
昏暗办公室内只有屏幕亮着幽幽微光,映在两人晦暗脸上,四只眼底映着监控中市局各个角落晃动画面。半晌才听余队轻轻吸口气,低声道:“们建宁市局,终究也要变成下个恭州吗?”
吕局瞥她眼,突然道:“说起恭州,想起个人。”
“嗯?”
严峫站在办公桌后目送她离开,眼神微微闪动。半晌直到余珠脚步彻底消失在走廊上,他才终于上前,关紧虚掩办公室门。
然后他望向文件柜:“你怎想?”
身后窗帘动,江停钻出来。
严峫猛地扭头看去,只见江停若无其事地活动下僵硬肩膀,仿佛浑然没听见刚才余珠话,只问:“案卷查得怎样?”
·
余珠思忖片刻,终于缓缓向后靠在椅背上:
“……唔,确实这做也无可厚非。”
严峫笑笑不答。
“身体情况这样,你独立挑大梁是迟早事。刑侦支队长是公安线最重要位置,是直面犯罪第道屏障。如果你判断错误,会有很多人因此受害,同时如果能影响你想法,也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得到不正当利益。”
余珠站起身,严峫也随之站起来,只见她若有所指地字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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