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炮弹在虚空中无声地炸开,血液被猛烈跳动心脏压进四肢百骸,连耳膜都在振聋发聩后久久作响。
江停不说话,严峫也没有要求任何回应。他们就这紧紧相贴着,难言亲昵和迤逦情愫缓缓上升,随着黑暗河流在卧室内盘旋回荡。
“你笑什?”突然江停轻轻地问。
“笑自己。”
“笑你自己什?”
“……”江停终于放弃什似:“亲亲亲……”
话音未落,严峫低头亲下来,甜得好像他刚才喝不是汤,而是碗蜜糖。
黑沉沉夜色掩盖切,仿佛做什都是被允许。深渊幻化出诱人歌声,诱惑着行人抛下冰冷峥嵘现实,向着又甜又柔梦境争相跃下,颠颠倒倒放纵沉沦。
严峫含混不清地低哑道:“可以对你展现下强劲肾功能吗?”
“不行。”
江停不吭声。
严峫却像是犯什绅士风度病,定要取得对方同意:“可以亲你吗?”
“……”
“问你话呢,喂?”
“……”
安全吧。”
江停“唔”声,头重脚轻地坐起来。
他想下地回卧室去睡觉,没想到还没站起身,突然被严峫弯腰捞,整个人扛起来:“喂!”
严峫就跟扛个口袋似,从客厅穿过走廊,路把他扛回主卧,然后砰声丢在大床上,随即整个人覆上去。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隐约反光从客厅映来,江停还没来得及从那摔晕头转向中清醒,紧接着就被严峫压个结结实实,就像头温热厚重野生豹样,连呼吸都喷在浴衣领口里。
严峫伸手摸索江停头发,随即把他耳垂捏在手指间嬉戏会,才意犹未尽地道:“今天跟韩小梅那丫头说,有钱有事业才有底气,找对象才能是你挑人而不是人挑你。但现在突然又觉得,就算有钱有事业,遇到喜欢对象
严峫手动,被江停抓住,闷闷地道:“不行!”
严峫身体紧绷片刻,像是在跟走钢丝般理智作斗争,半晌终于呼地松劲儿:“唉,你说不行就不行吧。”
——他这干脆爽快,倒让江停愣愣。
“你想怎样都行,”严峫把头俯在江停耳侧,有点狡黠地笑起来:“这喜欢你,当然希望你开心。”
这喜欢你。
昏暗中近距离眼睛彼此都闪着微光,江停别过视线,终于吐出两个字:“不行。”
严峫立刻说:“那走。”
话是这说,但他却不走,甚至都不挪开目光,像是在等待什似。
两人体温热烘烘烤着彼此,隔着柔薄布料,似乎连皮肤触感都清晰可辨。江停不自在地挪挪,那幅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随即就被严峫抓住:“真走啊。”
然后他还是不动。
“你这大半夜……”
“嘘。”
严峫手指从江停额头慢慢滑下眼角,鼻翼,脸颊和颈侧。他就像是在描绘件心爱艺术品,用触觉去感知,用温度来膜拜,带着多年风刀霜剑气息食指与中指尖小心翼翼地绕过嘴角,却始终不真正触碰上去。
卧室异常安静,仿佛水底汹涌暗流,表面上却只有纠缠在起呼吸,隐约露出点端倪。
严峫低头挨得更近,问:“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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