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副局怒道:“现在教育你还有什用!早说过不准个人单独办案,不准个人单独办案!你自己算算在这个案子里你违反多少条规定,还教育得过来吗?!”
另名省厅专家开口和稀泥:“哎老魏,你别打燃火嘛。规定是这样没错,但咱们也都知道线办案实际上是个什情况……”
严峫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趁几名省厅领导都低头或看别处时,迅速偷偷地向魏副局做个鬼脸。
“你!”魏副局简直被这个胆大包天小兔崽子气晕。
“知道知道,”严峫立马从善如流地跟上:“违反纪律触犯规定,愿意接受切调查切处罚,啊。”
建宁市局。
“她说警察休想抓住,然后就跳下去。早防着她寻短见,扑上去就抓住胳膊,谁知她反而把往河里拽,哪能被她那个小姑娘拽动,看她掉进河里,只能跟着跳进水里实施救援……”
几名省厅专家坐在长桌后,每人面前都放着纸笔和茶杯,领导们张张神色各异脸在香烟雾中朦胧不清。
“救援?”魏尧作为直属负责人坐在长桌最中间,正面对着严峫,冷冷地道:“从犯罪嫌疑人落水后到搜索人员抵达,这中间个多小时你都呈失联状态,救援需要这长时间?”
屋子正中靠背椅里,严峫少见地穿着淡蓝制式衬衣,全套警服挺括如新,肩上扛着三级警督四角星花,腰带上露出铮亮警徽钢印。与此形成鲜明对比是他脸已经几天没刮胡渣,虽然坐姿笔挺,但表情显然没那恭敬严肃,甚至有点无所谓皮实。
魏尧深吸口气,还要继续唱黑脸,突然房门被打开,端着枸杞大茶缸吕局和另名头发花白老领导走进来。
“刘厅来,”几名省厅专家纷纷肃容站起身来:“刘厅!”
“哎刘厅!……”
如果说刚才还有人在心里犯嘀咕话,现在可就真服气——怪不得建宁市局这姓魏老头雷声大雨点小,三堂会审都搞几轮,半个字儿处分都不提。会投胎就是好啊,首富家独子,违反个纪律都能把省委刘厅亲自请下来……
“回去说,回去说,改天哥几个起去喝酒。”吕局笑眯眯地把几位专家送到门口,又用眼神示
“说很多遍魏局,真就是需要这长时间。您知道三里河水多急?游惯野泳人都未必敢去,再加上暗流情况复杂、河道地形曲折、被救援者又不配合,大晚上水温那低,您真当是下游泳池来回游个五十米折返再轻轻松松上岸哪?”
魏副局砰地跺茶缸子:“你这小——”
省厅专家:“咳咳!”
“兔崽子。”魏尧温柔可亲地接完后几个字,咬牙切齿道:“那你在河堤边发现步薇时为何不第时间汇报指挥中心?下水前为什不先通过无线电申请支援?”
“是真来不及啊领导!”严峫满脸诚心诚意,说:“步薇被发现时候情绪非常激动,所以只能尽快稳住她,如果汇报指挥中心话说不定她连案情都不会交代,直接就跳。之后看她跳河,慌慌张张脱裤子蹬鞋子下水救援,确实没时间回车里拿对讲机……归根结底是错,太不经事太慌张,愿意接受组织教育和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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